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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为何无缘无故称义臣为‘登徒子’,妾身,妾身……”
说着说着,眼中便积满了泪水,跪在地上,“郡主,妾身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
还请郡主给一个说法。”
萧辕和白凝惜也跟着跪倒在地。
陆文霺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气定神闲地坐回长公主身边,支着头,笑道:“周姨娘,别人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说,难道你也不知道?”
周氏动作一滞,垂下眼帘,镇定道:“郡主,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文霺俏生生一笑:“数月前,我和白家哥哥在云容斋用膳。
楼道口被萧公子拦住,询问名讳、所住何处,这不是登徒子是什么?”
她顿了顿,一拍手掌指着周氏说道,“对了,周姨娘你当时还想绑我回萧府,我不愿,你还威胁我。”
周氏眸底慌乱,面色渐渐惨白如纸。
可陆文霺犹嫌不够,又道:“周姨娘,你那天还穿的红色,正室才能穿的正红色,打扮得花枝招展。”
“郡主,你记错了,妾身……妾身那日一直呆在府里。”
周氏慌忙解释道,并望向坐在正首的老夫人求助。
老夫人暗暗瞪了她一眼,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从陆文霺的叙述中,她也记起了周氏穿正红色衣裙招摇过市一事。
为了那件事,连秋还遭人弹劾。
她长叹一口气,看向陆文霺说道:“瑟瑟,那日是你二哥的错,义臣还不快来道歉。”
直接忽略了周氏穿正红色,企图和稀泥和过去。
陆文轩起身拦住接近陆文霺的萧辕,看向萧老夫人,唇边慢慢绽开的淡薄笑意:“祖母,道歉就不必了。
瑟瑟贵为郡主,也不会稀罕一个纨绔子弟的道歉。”
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氏,说道,“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周姨娘穿正红色招摇过市一事。”
萧连秋看着周氏楚楚可怜的仪容,皱着眉,瞪了他一眼:“深凉,你姨娘那天穿错衣服了而已,你何必咄咄逼人。”
陆文轩轻笑了一声,神情玩味:“穿错了衣服?周姨娘都多大的人了,还会穿错衣服?”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父亲还相信这种措词。
“兄长,你这就是孤陋寡闻了。”
陆文霺笑嘻嘻的向陆文轩道,“我听章太医说,这世上有一种人就是对色彩不敏感,会认错颜色,估计周姨娘就是这种人。
周姨娘,我说的对吗?”
周氏感受到四面投来各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紧紧攥紧双拳,长长的指甲陷入血肉,阵阵的刺痛方才令她维持住面上的神情:“郡主说的是。”
陆文霺目光在周氏面上似钢刀一刮,瞬间又是娇俏可亲的神情:“周姨娘,那还请你将柜子的正红色衣服都扔了,可别再穿错了。”
她瞧见周氏眼底的不甘,嫣然一笑:“周姨娘,我母亲尚在,你说如果皇舅舅知道父亲如此纵容一个妾室打扮的花枝招展骑在他最疼爱的皇妹头上,你说他会如何?”
陆文霺拨了拨垂在胸前的发丝,面上笑意不达眸底,“皇舅舅可没有本郡主和兄长这般好说话,也没有母亲这般不在意。”
周氏面色一白,双手死死地扣着青石地面,双唇颤抖:“郡主教训的是,妾身明白。”
表哥已经没了兵权,陛下想动萧家,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差了一个由头……
萧老夫人见此,便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又看向长公主,斟酌道:“殿下,你看周氏不是有意如此,你……”
长公主淡漠一笑:“无事,本宫并未放在心上。”
都不在意了,又如何放在心上。
萧老夫人笑道:“行了,吃饭吃饭,菜都要凉了。”
只要惠安长公主不在意,那陛下也不会多加怪罪。
萧连秋走到萧老夫人左边坐下,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长公主,却见对方在和陆文霺低声交谈,未看他一眼,心中觉得越发气闷。
从他进屋起,她一直都是冷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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