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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师傅!
江掌门!”
李迟几乎喜极而泣,他险些以为自己就要眼睁睁看着姚远鏖战殉国了,不曾想还能有这样的转机。
江新月一抖双腕,数十枚毒镖便飞了出去,每一镖都命中一人,虽然伤处不致命,但毒发迅速,竟能使人几步之内七窍流血而亡。
他冷哼一声,旁若无人地站到了李迟身旁,对那几名出身玉龙门的影卫视而不见。
赵梓明则上前扶住勉强支撑的姚远,一边高声喊道:“援军已到!
沧州叛军必败!
速速缴械投降吧!
——”
姚远低声问:“只来了这些人?援军呢?”
赵梓明在他耳边说:“侯爷莫急,我们轻功好、脚程快,先到一步,救个急,真正的援军还在后面呢,是江南提督郁风带兵。”
姚远点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李迟,见他已经将花玉剑收了回去,眼里还有隐约的泪光,却还是冲他一笑。
......
姚远强撑到郁风所带勤王军到时,才倒下。
他身上的伤根本数都数不过来,那条吊着的胳膊还不算致命,要紧的事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创和血窟窿,一碰就往外汩汩冒血,李迟叫来了整个太医院的所有太医,轮番看诊,都不顶用。
最终还是赵梓明求江新月给了一瓶护心保命的丹药,才吊住姚远的一条老命。
太医们又昼夜不休地给他扎针、换药,过了三日才逐渐转醒。
江新月见人醒来,便拂袖离去了,赵梓明连忙追出去拉住江新月的手,说:“师兄,多亏了你,保住了南平国的命脉,今后师兄指东我不打西、指南我不往北!”
江新月甩开他的手,淡淡道:“南平国的命脉与我何干?他俩要真成了,那李家江山才是后继无人了,你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赵梓明凑上来堵住了嘴,在最应当守体统的皇宫做着不成体统的事。
“姚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李迟这些天一直守在床边,守着昏迷不醒的姚远,药好了就帮忙喂药,要扎针了就帮忙用火灼烧银针,尽己所能地帮忙,也跟着不眠不休了好几日。
姚远刚醒来时实现还有些模糊,耳朵里也因为淤血而总像是蒙了一层似的,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只觉得自己混身上下都是疼的,只有手指能动一动,于是他轻轻勾了勾李迟的手,安慰道:“陛下......我们都还活着,真好,末将......幸未辱命。”
等他终于能认清自己身处何地时,顿时一个激灵,险些从床上扑腾起来,又被李迟连忙按了回去。
姚远惊道:“这......这是陛下寝殿?我怎么能在这儿,成何体统,赶紧让我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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