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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一句玩笑话,但李迟还没来得及被逗笑,就昏过去了。
赵梓明听见旁边扑通一声,忙道不好,赶紧扑上去给李迟掐人中、顺气。
等人醒后,把侯在外边的太监叫进来,自己脚底一抹油又跑了,只留下一句话:“陛下今日训练量足够,赶紧回去休息吧,不可急于求成。”
李迟低头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有些失落。
听闻姚远五岁习武、十岁上战场、十五岁一战成名,自己真是跟他差了十万八千里。
于是他将大惊小怪来搀扶他的太监挥开,自己硬生生扎完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回寝殿时,险些路都走不稳了。
......
姚远虽在江南,但却会和赵梓明书信来往,随时掌握京城的情况。
这天,他看到信中赵梓明说:“侯爷啊,小陛下他也太勤奋了,我劝不动也不敢劝,这种强度练下去,恐怕他身体会吃不消。”
姚远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那个软糯糯的小团子竟然如此刻苦,于是提笔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赵梓明,嘱咐他继续保护好陛下的安全;一封给李迟,嘱咐他练功莫要心急,自己在江南一切顺利。
这两封信差人寄出之后,他一打手势,身后亲兵会意,将身受重伤的工部尚书吴用给抬了出来,还有几个土匪打扮的壮汉,被五花大绑地拖进堂内。
姚远身着轻甲,雪亮的银枪就搁在身旁,硬生生把普通的衙门给坐出了白虎堂的威严,他看向正在拭汗的江南提督郁风,问道:“流匪在你管辖区内作乱,整整一月却未有行动,郁大人可有话说?”
郁风说起这个就苦不堪言:“并非我不愿意管,实在是没有人手了,灾民要安置、尸体要焚烧、堤坝要修筑,根本没有余力抓流寇啊。”
“侯爷且听我一言,”
躺在担架上的吴用扑腾了一下,举起手说道,“这些流寇并非罪大恶极,他们也是被逼上梁山的百姓,赈灾粮霉烂一事太过险恶,他们以为是我搞的鬼,所以才弄成这番局面。”
可怜吴大人他才不惑之年,却因着此番下江南修筑堤坝而狼狈至此,若非拼死护着腰牌和文书,只怕要变成流民中的一个,有口也说不清了。
“行,既然吴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先押下去吧,容后处理。
——来人,送吴大人去养伤。”
姚远看向郁风,“郁大人留步,还需共商赈灾事宜。”
等四下无旁人后,郁风才猛地跪下,向姚远一拜,他沉声道:“赈灾粮一案,还请钦差大人明察!
我江南本是山清水秀之地,却被弄得哀鸿遍野,实在是人神共愤啊!”
姚远上前将郁风扶起:“这正是我此番南下的主要目的,郁大人无需担心,该查的、该杀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在昨日便已考察过流民安置情况,目前的当务之急是粮食和药材,这些东西三日之内就能送到江南。
——另外堤坝修筑之事吴大人还会继续负责,我会派人在旁辅助,水患应当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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