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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啦!
哈哈哈!
!
!”
跪趴在地上的小厮看起来想把自己的脸埋进地里。
李迟觉得这八哥还挺可爱的,顺手给他加了点鸟食,然后快步走进了侯府。
谁知一路上所有遇到的杂役,都跟见了鬼似的惊慌,弄得李迟十分不解,他随便抓了个人问道:“姚将军在哪?”
那人哆哆嗦嗦地指了个方向,李迟疑惑地看了过去,自言自语道:“怎么了这是?你们都慌什么?将军他怎么了?”
但李迟的脑子里可能根本就没开发出猜忌别人的这项功能,他还以为姚远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连忙脸色一变,大步流星地顺着那方向跑过去。
速度之快,拽都拽不回来了。
他推门而入的一瞬间就被一股温热的水汽扑了满脸,水雾散去后才露出其中的景象——姚远正背对着他,沐浴。
姚远听见动静,回头看见是李迟来了,连忙抓起旁边架子上的衣物抖开,起身披衣一气呵成,动作之快让人根本捕捉不到任何旖旎失礼的东西。
李迟愣在原地,看着姚远草草披衣,勉强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但湿透的长发是来不及弄干了,他就这么朝李迟行了个礼。
动作间,李迟看见了他胸前一道狰狞的疤,像是被某种形状诡异的武器扎进去又拔出来造成的,伤口大概迁延不愈了很久,才会增生出这么一大块瘢痕,看得他心脏抽疼。
“姚将军无须多礼,今后私下场合,见我都不必如此。”
李迟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却听他答道:“礼不可废,君臣尊卑有别,陛下今后还是莫再说这种话了。”
李迟闻言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乖巧地点点头,答应了。
“将军常年征战,受苦了。”
李迟十分突兀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但还是没有追问姚远那道疤是怎么来的,他觉得自己现在暂时不能听,因为听了就很有可能会哭出来,一哭或许将军就不喜欢自己了。
他不想当一个性格懦弱的皇帝,他想要快些成长起来,不再活在姚远的庇佑之下。
他想独当一面,不说成为千古一帝,但起码要让他所在乎的人不再如此殚精竭虑。
所以没有人知道,李迟帝王之路的转折点,仅仅是因为在某天瞥见了姚远身上的一道疤。
......
北疆战局稳定下来了,所以姚远也不必赶着离京。
每日的朝会终于又恢复了井然有序,大家不再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因为那个“镇殿”
的煞神他回来了,所有人见了他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说完话之后这项上人头是否还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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