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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言朗也顺着邢常的目光看了过去,停顿良久后妥协的说道:“秦子笙的事情与子若无关,他们只是在追查紫金阁的下落,我希望你……”
邢常再次打断云言朗的话,这次目光终是转向了他,眉眼带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是不会轻易对无辜人动手的。”
假山亭中,秦子笙望向远方,正好看到云言朗和邢常站到一起,因距离过远,只能辨别出是谁,根本看不清表情和他们所说的话。
松萝见秦子笙望着那边一动不动的,不解的问道:“秦公子?”
秦子笙背过身摇了摇头,坐在亭中的石椅上,松萝也顺势在另一边坐下,语气娇羞的道:“父亲说让我们尽快的赶回泰州府本家,说是我奶奶她老人家想见见你。”
“好。”
坐在那里的秦子笙无悲无喜,神色始终淡然超俗,做事永远不紧不慢条理分明,仿佛世间任何实情都不能让他为之变色,也正是这点,让松萝为之着迷。
见到对方没有二话的要和自己回本家,那就是默认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尽管上次遇见他父亲时算是过了明路,但松萝总有种不真实感。
面前这个她一见钟情,相识不过一个多月的男子,很快便会成为她的夫君。
这次回本家,她奶奶肯定就是要考察一下秦子笙的人品和武功,过关的话,那么就会为她定下婚约。
思及此事,松萝的一颗心便止不住的快速跳动,脸色涌起淡淡薄粉,人比花娇颜比月洁。
只可惜,对面人一门心思都在头疼他那个不听话的师弟,说好了今天下午就坐船返航,可是文若根本将他的劝解抛之脑后,一门心思的趟这趟浑水,完全没看到面前这幅绝色美人娇羞图。
柴俊峰的事情他目前已经摸清了七八十,这里面的事情远比表面显现出来的要复杂的多,所以他真心不想文若掺和进来。
只是想起对方的性格,秦子笙神色微凝,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对方乖乖听话,并盘算着,他要是真的不走,偏要掺和进来的话,他要如何应对。
如果对方只是为了对付他,他有无数种办法解决,只是现如今有文若在场,让他根本无法放开手脚,只能被动的看着那些人上蹿下跳。
真是自从带他出山以后,净给他添些麻烦,就算他师傅说了不用管他,可是想起那不算短的相处,秦子笙无奈的心底长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让其他人为之头疼,文若已经和英豪来到了燕山派的门前,敲响房门,开门的是小师弟章木祥。
见到他们两个,章木祥问道:“可是我师兄的事情有下落了?”
文若不答反问:“芦师兄在吗?”
章木祥错开身让两人进来,边往里面走边解释道:“在的,不过中午芦师兄喝的有点多,现在还没醒,两位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可以等晚上再来,我估计芦师兄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
没想到要被询问的当事人还处在醉酒状态,他们也不能像提审犯人一样破盆子凉水,只能在厅堂中坐下,与章木祥闲聊起来。
“我记得章兄弟说,你们师兄弟三人一起出门的,上岛以后柴俊峰便一个人离开一直没回来,那当时你和芦师兄呢?”
章木祥不疑有他,还以为不过是正常的询问,仔细回想着昨天的细节。
“柴师兄跟着松萝女侠身后离开后,我和芦师兄先跟着赤摇山庄的师兄来到这里安顿,随后芦师兄说怕柴师兄出事,便出门寻找,我一直在这等着他们。”
“那你还记的芦师兄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具体时间章木祥还真说不不好,含糊的道:“放下东西便出去了,具体什么时辰我也不太清楚。”
文若暗自盘算着时间,随口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没和芦师兄一起出去寻找,不是两个人更加快一些吗。”
闻言章木祥搔了搔头,不太好意思的回道:“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两位师兄总是嫌弃我干事不利索,所以我一般都是那个留守的人。”
“那芦师兄和柴俊峰的关系如何?”
文若顺势问出自己最关心的话题。
章木祥也没多想,不过还是知道什么叫做家丑不可外扬,但孩子显然也不太会说谎,眼神闪躲着说道:“柴师兄和芦师兄都是我们这一辈出类拔萃的存在,两人平时也没什么太多的交流。”
翻译过来就是:两个人在燕山派市针尖对麦芒,争夺晚辈领军人物的竞争对手,平日里两人几乎不说话,所以完全谈不上什么感情。
这也符合邢常提供的信息,再有一个就是关于松萝的事情,但这点关乎对方声誉,文若也不好直白的问出口,只能委婉的问道:
“松年大侠和贵派的交际比较频繁吗?那么你和芦师兄是怎么看待松萝女侠的,我的意思是,你们都支持柴俊峰追求松萝女侠吗?”
听到这话,章木祥再度紧张起来,手指都不由自主的扣紧椅子扶手,语气迟疑的回道:“松年大侠和掌门师傅是好友,时不常的便会来到我们门派做客,所以松萝女侠也跟着一起来过几次,我和松萝女侠都没说过话,芦师兄我不太清楚,毕竟我只是师傅的记名弟子,很多时候我都在后山练武。”
从章木祥的神态和语气中,文若已经得到了很多讯息。
首先,芦观澜在放下行李后便一个人离开,这段时间足够杀人抛尸。
其次,芦观澜与柴俊峰的关系不好,并且暗恋松萝女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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