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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杀人的名头按在璟王身上,对他而言无关痛痒,实际并无作用。”
苻缭知道她们误会自己来意,“我来,是为了我自己的性命,无关之事我并无意插手。
听闻吕夫人近日也要离开京州……”
“我姓祖。”
吕夫人轻轻打断他,“倪儿姓蓝。”
苻缭一愣,抱拳行了一礼。
“祖娘、蓝娘,我只想知道,吕嗔可有在平关道附近安排或放置什么?”
奚吝俭默许她们做法,定是早知吕嗔为人。
他不在意污名,也不屑于解释,但他本不想吕嗔死,那之后在吕嗔身上一定要做些文章。
最近市井皆知的,奚吝俭又能很好操控的事也就是他们之间的比试了,苻缭只能猜测平关道上藏着什么。
果不其然,话一出口,两人脸色微变。
她们对视一眼,祖紫衫道:“世子不如先说说,何故断定是我们杀了吕嗔?”
“因为璟王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苻缭道,“他真要吕嗔死,为何不在廷下直接杖毙,非要等人死在家中?”
“这话太过牵强,人挨了三十杖会如何,谁都说不好。”
祖紫衫反驳道。
“祖娘当比我更清楚廷杖中的学问。”
苻缭道,“那可是璟王。”
“等、等等,紫衫姐……”
蓝倪拧紧眉心,“依公子所说,大官人不想让吕嗔死,那我们岂不是……”
苻缭眉眼稍落下。
“璟王自然是知道不对。”
他道,“不过他并没有动作。”
祖紫衫抚摸婴儿脑袋的手一顿。
“他知道?”
“大官人手眼通天,难道不是天下皆知的事?”
当时他问奚吝俭,究竟有没有杀吕嗔时,奚吝俭的反问已经告诉他答案了。
“我想二位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放着吕嗔在那儿不理罢了。”
苻缭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测,“这样也能理所当然地把吕嗔之死推到奚吝俭身上。”
祖紫衫抵着木柜,耳坠晃动:“你的意思是,大官人知道我们做了什么,还故意不澄清。
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苻缭手心的黏腻之感愈发浓重。
“我不知道。
但他确实这么做了。”
苻缭道,“也许就像我说的,他不在意自己多杀一个人。”
“不过吕嗔一死,他的计划出了差错,我想他是要借明日的比试补回来。”
他轻声道,“我想知道那儿有什么。”
祖紫衫忽然笑了一声。
“世子,你说你是为了你的性命而来。”
她道,“可世子字里行间,怎么都像是要为大官人平反似的?”
苻缭一顿,耳后逐渐传来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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