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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星泽上前一步,帮他握住剑柄,然后缓缓用力,将利刃推了进去,口中振振有词,像是在帮他洗脑……
“只有杀过人,手上沾了血,眼中才有戾气!
将来在朝堂上与人对峙,才能用气势震慑压倒对方,来,很简单。”
沈苍耳边不断环绕着乾星泽的那句话。
手上跟着用力,回神时,只看到赵世安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怒目圆睁,正盯着自己……
乾星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手,只留下他一个人握着剑柄……
沈苍心口一阵窒息,下意识拔出宝剑,赵世安的胸口血流涌注。
他声音有些颤抖,“我……我杀人了!”
乾星泽点头,“很好,继续。”
沈苍沾满鲜血的手紧了紧剑柄,抬眸看向赵世安。
赵世安正在苟延残喘,看着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轻蔑不屑。
就像从前一样,他高高在上,手握重权。
而生来普通的自己,便活该任人欺辱,夹缝求生。
沈苍怒意横生,鲜少的露出他血性的一面,举起剑便朝着赵世安一顿乱砍……
围观众人不忍直视,生怕溅一身血,纷纷后退……
楼船继续全速航行,沈苍跪在一片血泊中闭眼沉思,当他再次睁开眼,旭日已然悄悄东升了。
乾星泽和燕绛等人负手站在甲板上,察觉到他由内而外的变化,不由朝他看去。
“怎么样?”
乾星泽率先问。
对比刚刚杀人时的慌乱,沈苍再次双手合十,念出“阿弥陀佛”
四个字时,整个人倒是多了一丝冷戾和阴恻。
像个疯和尚。
乾星泽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咄咄逼人,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
“真是神了!”
燕绛围着他打量少许,赞叹道:“这样一尊邪佛,日后在朝堂上谁敢招惹?”
看来沈苍势必要成为乾星泽的左膀右臂。
燕绛一想到自己,有些失落,“元帅,我也要,我也要爆改!”
乾星泽语气散漫,“你堂堂绛王,谁都不敢招惹你,改什么改?”
燕绛一想也是,目光顺着乾星泽的视线,隐隐看到前方码头的轮廓。
他们终于到了北疆。
北疆的情况比乾星泽想的还要糟糕。
由于北疆需要常年驻守,将士们在这里一生活就是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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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农忙拿起锄头,有战事再穿上铠甲。
再加上最近不太平,狄戎人三番五次扰乱边境,导致很多庄稼都荒废了。
百姓挨饿也是必然的。
下了船去往北疆的丹阳城,乾斩天就守在那。
那里是和狄戎人直接对战的地方。
大军越是往丹阳城方向走,路边受伤半死不活的将领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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