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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檀朗声一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宁神医果然好魄力!”
宁野狐:“……”
他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嘴角轻轻抽搐。
他怎么感觉,自己又上当了?
可如今已成定局,宁野狐深深地看了苏檀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身上的银白色滚边斗篷摘了下来。
“你先将这给披上,即是出来赏雪玩雪,怎还穿得如此单薄?”
话里话外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苏檀倒是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愣,犹豫了一下,便笑着伸手接了过来,“多谢宁神医。”
按照时间,秋蝉那边也应该开始往梅园赶了,但她也没有虐待自己的爱好,一会儿之后便还给他就是。
只当她将身上的斗篷穿好后,转头看到宁野狐时,眼神尽数转为了不可置信,接着又变成掩饰不住的惊艳。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宁野狐在银白色的斗篷里居然着了一身红色的锦服。
这一抹红不是正红,也不是桃红,更不是粉红,而是像火一样的颜色,带着几分飘渺。
他身上的衣裳料子不是轻纱,但却十分的灵动,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任谁叫了,都不由得一句浮现出“妖娆”
二字。
宁野狐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苏檀的眼神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猛的垂眸,看向身上的衣裳,“哄”
一下脸红了。
第一次,不是被苏檀的话气得结结巴巴,“你你你你这是什么眼神?”
苏檀垂眸,眨了眨眼睛,“宁神医这件衣裳好有生机。”
她想来想去只能用生机而子来形容,虽然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但也是十足的赞美。
这样的一抹红,在这冰天雪地里边,冰与火的碰撞,怎能不让人心旗摇曳?
“你……”
宁野狐原本都做好了要反驳苏檀任何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毕竟就凭她方才那眼神那笑容,他就不可能原谅。
可当生“生机”
二字出来时,原本升腾起来的怒火,却在瞬间烟消云散。
无他,因为这正是他心中穿这一身衣裳的目的。
他见惯了生死,更知人生就只有这一次,无法轰轰烈烈,却也想轰轰烈烈。
这也是为何他今儿心血来潮来这梅园一趟的缘故,火红色的衣裳在冰天雪地里张扬,就像是身体里的鲜血,沸腾着,奔腾着,是那样的生机勃勃,绝望而又充满希望。
他实在没有想到苏檀会用这样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眼前的这一身装扮。
他习惯了苏坦嘴里得不出好话,不,准确来说是对他没有好话。
苏檀其实也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和宁野狐斗嘴的打算,毕竟哪怕是一刻钟也得找些乐子吗?
难得放松一次,怎能不趁兴而来,尽性而归。
结果就是宁野狐望着自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这眼神有些好笑,却也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肃穆。
“你居然不嘲笑我?”
宁野狐低声道虽。
苏檀挑了条眉头,心想这男人怕不是平时受虐习惯了,怎会想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可该说不说“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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