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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周迟轻咳一声,“来一份吧。”
“好嘞。”
老板娘把包子和豆浆打包好,递给周迟,“一屉牛肉,一屉素三鲜,两杯豆浆。”
周迟没伸手接,他抬眼,咬着舌尖思忖几秒,笑着问:“桓昱平时吃素三鲜的?”
“对喽。”
老板娘呵呵笑,“你这弟弟可真会过日子,自己吃素的,给你买牛肉的。”
“他一直这样?”
老板娘看他脸色不对,脱口的答案又咽下去,仔细回想后才敢下定论:“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周迟笑意尴尬,他抿唇,把素包子拎出来说:“不要素的,换成牛肉的。”
在楼下吃完早餐,开锁师傅正好到,开锁又换锁芯,折腾二十分钟。
关上门,屋里空寂安静,周迟把没吃完的包子搁在桌子上,他双手叉腰,低着头短气长出,站了好久才去洗澡。
之后没几天,桓昱放学后总跑去拳馆,帮他们干点收拾休息室的杂活,期间好多次碰上周迟,他远远驻足,小心翼翼地想上去说话,可周迟每次都面无表情避开。
俩人以前在外人面前,也不是表现得多亲热,所以就算不说话,大运他们也没多问什么。
天阴了一周,阳城预报雷暴雨,温度骤降,拳馆早下班,周迟在家里躺着无所事事,看着阳台外黑沉沉的天发呆,没一会儿,昏昏沉沉睡着。
桓昱从学校回来,刚进小区,让倾盆大雨浇了个彻底,他走进楼道,甩甩胳膊的水,仰头往楼梯上看了看。
这半个多月,桓昱好多次回来,但每次都是拿着钥匙在楼道徘徊,始终没敢上去。
外面雨帘腾雾,桓昱看了眼,在心里给自己编排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要是周迟一会儿质问他怎么还有脸回来,他就说是降温,要回来收拾几件衣服,收拾完就走。
这么一想,桓昱心里有底气多了,他站在门口犹豫好久,最后拿出钥匙尝试往锁眼里插,他发丝滴水,身上冷透,指尖都在发抖。
钥匙好几次都没有插进去,桓昱弯下腰,注意到崭新的锁芯,一种无可转圜的微妙凄然,他就那么注视了一会儿,感觉脸庞越来越多水珠,他抬胳膊擦了下,把钥匙装回口袋。
大雨不知道什么停的,外面天色青白,周迟猛然惊醒,他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腰,去阳台开窗户,视线里却晃进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
*
刚省心没几天,周迟就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说桓昱打架,让他去领人。
当时周迟刚下擂台,他顾不上其他,挂断电话赶去派出所,一进去就看见蹲在角落的桓昱。
他离家的时候没拿衣服,还穿着那件白短袖,外面是校服外套,领口歪斜,胸前被撕了个大口子,袖口、后背蹭得全是灰。
角落的人环抱膝盖,眉眼低垂,嘴角一小片乌青,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看见周迟进来的那一瞬,他突然僵住,想说什么又没说,默默把头埋得更深。
派出所的老所长认识周迟,当年周罗的案子,他也参与了抓捕,所以一看人进来,指了指桓昱,说话也相当不客气:“你看看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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