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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令珩另选了一间干净的雅间,阿福去那头领了陆争流出来,说:“王爷在那边等你。”
陆争流抿了抿唇。
他等了半个时辰,本来就有些憋屈,临时又换地方,仿佛耍着他玩儿。
“有劳。”
对面是桓王,他被耍又能怎么样?
他现在已经学会了忍耐。
何况他如今是……为了云婉。
陆争流进去之后,并没见到齐令珩,桓王在屏风后面,只有一道模糊的影子。
“王爷?”
他试探喊着了一声。
齐令珩没有搭理他,阿福走到他面前,皱眉池道:“被褫夺了爵位,见了王爷,连规矩也不懂了?”
陆争流才跪下。
“草民……”
齐令珩在屏风后面,优哉游哉地听那头说话,他声音温和清淡:“阿福,你出去。”
“是。”
阿福出去之后,齐令珩才问屏风外面的陆争流:“本王似乎见过你?”
陆争流想到那天兴国公府的事,脸上火辣辣的。
那天他在桓王面前,太卑微了。
“是,草民曾去过兴国公府,和王爷……”
齐令珩不耐听下去,漫不经心地问:“大费周折想见本王,想和本王说王妃的什么事?”
“王爷,我……”
陆争流声音有点发抖,心里有点犹豫。
可他要是不说,他和云婉就到此为止了。
想起葛宝儿的话,他咬牙道:“王爷,桓王妃是我……武定侯府前主母。”
屏风那头十分的静默,只有茶盖拨弄茶盏的声音。
然而他已经说都说了。
陆争流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还信心十足地道:“我有证据。”
齐令珩依旧没有说话,陆争流不知道桓王是什么意思,他咬牙重复了一遍:“我有王妃欺君之罪的证据!”
“嘭。”
齐令珩放下了茶杯,缓缓地道:“你就没想过,欺君的不是王妃——而是本王。”
陆争流愣住了。
桓王果然知情!
桓王难道不知,欺君是什么罪名?
陆争流觉得有点荒谬。
“即便欺君,桓王您难道也要……保着云婉?”
他难以置信地道:“这可是欺君之罪!”
皇子也不能欺君!
桓王甚至会因此丢去将来的太子之位!
他就不信桓王连太子之位、帝王宝座都不在乎!
齐令珩哂笑一声,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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