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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皇后,金公公,今夜进了贼人,皇上命我等来搜查,卑职等人亲眼看到那二人是往慈懿宫这边来的,卑职担心若真潜在了皇后宫中恐对皇后娘娘不利!”
“怎么,听意思你们冲撞了娘娘耽误了给太后供奉佛灯的吉时,现在还要搜查慈懿宫不成?!”
“卑职也是奉皇命行事,”
副尉听出金僖有意在拖延,更加怀疑祁岁桉就藏在他身后的凤鸾仪驾里,心里有了底气,语气就也生硬了起来,“还请公公行个方便。”
金僖不紧不慢地挥了下手中的拂尘,扬眉道,“每年三月初六皇后都会去法喜寺彻夜为太后奉佛灯还愿祈福,此事全大盛无人不知……”
“金僖。”
凤鸾内忽然传出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话,那声音澹然娴雅如山涧清泉。
“皇后娘娘。”
金僖闻声立时转身,躬身面对轿门作揖行礼。
“与他人便,即与己便,莫要耽误了弘一禅师定下的吉时。”
“是,娘娘。”
金僖行礼,转回身不耐烦地对副尉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动作快点。
再张扬禁军也不敢蜂拥而上,副尉派十人进了慈懿宫,他亲自带了五人前后仔细搜查凤鸾,其他人守着各路口。
每一个太监宫女从前到后被逐个检查面容,搜查了两个来回后,最后面的禁卫冲副尉默默摇了摇头。
尽管难以置信,但副尉的眼神最终还是落在了轿门。
朱红轿门上金凤腾云彰显着轿子主人的至尊地位。
而门内的祁岁桉呼吸紧紧抑着,汗珠从鬓角滴滴滚落。
“卑职斗胆冒犯,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说完,副尉一手紧握着刀柄,一手伸向轿门。
*
陆潇年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感觉后背又烫又痛,像烙在一块硬铁上,尤其被袭击到的地方,痛从伤处向四面八方散开。
袭击他的人定是个高手,内力深厚,精准的一记猛击就让他从后背穴位被震麻封住了他整个血脉。
他倏地想起最后看到的那人——
由于对方出手速度其快,他没来得及看清脸就晕了过去。
他在脑中努力回想许久仍未果,最后缓缓睁开了眼。
高穹圆顶,金碧辉煌。
这是什么地方?
“乾华殿。”
皇帝祁延的声音里透出难掩的焦急与疲惫来。
顾不得后背的疼痛,陆潇年腾地一下坐起身,看到了四周的朝臣和坐在对面龙椅上的皇帝。
“陆潇年,你可知罪!”
刘臻先一步指着恢复了清醒的陆潇年义愤填膺道。
将他抬到这里的石怀德此时站出列,“启禀皇上,臣在绛雪轩找到陆将军时,他人已经昏迷,并未找到凌云阁踪迹。”
说完他退回到队列之中。
“祁岁桉呢?”
陆潇年一把拉住脚步尚未站稳的石怀德。
他幽深的黑眸眼底泛着红,神情狠厉可怖。
“说!
你为何会在绛雪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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