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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川双手抱头身体缩紧从洞里滑出,在半空中旋转数圈后平稳落在地上,拍拍礼服上的沙尘,观察起四周的石头。
“低端且常见的陷阱,还真是屡试不爽。”
被沙流吞没后,江一州紧急之中保护住自己的身体以防止受伤,沙流比他想象中得安全,本以为会藏着什么暗石撞断身体,结果却出乎意料得安全,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里看上去是自然生成的洞穴,石壁棱角参差不齐,沙土潮湿新鲜,整个洞穴密不透风没有光线,可见度极低,就连脚下的地面都难以看清。
江一川在胸怀中震荡气息来感知周边情况,俯身抓起一把沙土在手中摩挲,背起落在不远处的背包扛上,向洞穴中唯一的隧道前进。
“要快些找到他们才行。”
在黑暗中摸索半小时的江一川逐渐熟悉这里的情况,洞穴里遍地都是隧道,它们四通八达互相连接,规模极其庞大,若不是清楚眼下的处境,江一川都快以为自己是闯入了一座被遗弃的地下城。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三个小时的前进只让江一川头晕目眩,他运气感知太久,体力逐渐透支。
手机在沙土中损坏,派不上用场,难道只能当个盲人,胡乱地摸墙前行了吗?
江一川依稀记得包里有东西可以照明,翻来找去除了打火机什么也没有,他只好作罢,抓瞎着走就抓瞎吧。
“怎么会忘记带手电下来?”
不知走了多少,江一川听到水滴的声音,他静心下来循声找去,在一片漆黑中摸到了湿润的正在淌水的石缝,这不禁令他大喜,运气探查,这石缝上面竟然有一条洞穴河道。
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江一川打碎石墙,一股清流冲淌全身,顿时将他全身的疲劳与不安冲得烟消云散。
来不及高兴,他从自己打破的口子钻出去,在水下游行不到一分钟就浮出水面,睁开眼后,整个世界都变得明朗起来。
这里是另外一处洞穴,洞顶的缺口让光线透照进来将内部点亮,虽然亮度不高但也不至于什么也看不见。
江一川游上岸看清了洞穴的全貌,一条贴壁小道边上流淌着清澈的溪水,一直向两边延伸着不见尽头,饮上一口只觉得格外甘甜,令人心脾神怡。
但显然,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
刚才在水下砸出的洞十分狭小,肥大的背包完全挤不进来,无奈之下江一川从中选出几袋面包藏在礼服里带了出来,水源现在是不缺,干脆连瓶子也没带。
要不是害怕洞口开太大水流失控影响生态,江一川才不管那么多。
现在距离出发已经过去了多久?江一川不知道,手机已经损坏,手表也被沙子填满,就算清理干净也无法工作,江一川直接摘下丢弃了。
在原地稍作休息吃掉一个面包,江一川打算沿着小道溪水往前走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失散的伙伴。
江一川刻意留下了指南针,他必须时刻知道方位来判断遗迹方向。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阴影中,不过多久,一只雪白的小手将地上的手表拾起,李筱雪的身后跟着三个人,他们一眼就认出这是江一川的手表。
“他肯定往前走了,我们快跟上!”
三人小跑起来,背着背包的他们奔跑起来笨重滑稽像是三头企鹅。
李筱雪查看了一下手表,摇摇头,将其收起追上队伍。
“不知道……棱怎么样了?”
……
棱跪倒在地双臂支撑,随即掐着自己的脖子干呕不止。
他在这里绕了快五个小时,他要晕过去了!
蒋斯远远趴在后面的一块石头上连连摆手,脸色惨白犹如白纸,半死不活地说:“我,我不行啦……”
在这种毫无可见度的地方像无头苍蝇般地乱窜,即使是陈默来了也会晕头转向吧!
当一直生活在阳光下的正常人突然陷入无尽的黑暗时最真实的反应就是恐惧,会陷入一种难以脱离的自我怀疑中,面对脚下的一切感到不安与畏惧,即使明知前方的路是安全的也寸步难行,这种未知在人心中产生的落差即为黑暗恐惧。
棱用手背拭去嘴角唾沫,用手撑住石壁慢慢地站起身体,身体的不适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可前方的未知还深不可测。
“我们还要继续走才行。”
棱回头向蒋斯找去,“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黑暗中传来蒋斯虚弱无力的声音,“我走不动啦……”
“你别动……我来找你。”
棱对着空气胡乱摸了一分钟后终于触碰到了蒋斯,那茂密的头发让棱摸得手发痒。
“你摸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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