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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在外头,咏舒说话还是得注意些,并未提及皇帝,“你四伯父的命令不得违抗,他若知晓你逃走,定会迁怒于你的家人。”
这些话,弘晈早就听腻了,“去年我就是顾忌家人,才会生生与你错过,没能坚持自己的想法,终日被遗憾折磨。
这一次,连老天都在帮我,我不想再错过了!
他们都不顾及我的感受,我也没必要顾及他们,你想为自己而活,我也希望能遵从本心。”
当初弘晈若是有这样的勇气,也许原主就不会在嫁人之后抑郁而亡,而她可能也不会穿到原主身上。
错过的两人,已经走向不同的人生路,怎么可能再回头呢?咏舒的思绪异常纷乱,扶额怅叹,
“可是我不想再谈感情了,我真的很累!”
咏舒疲惫闭眸,侧过脸去,神情郁郁难舒,弘晈适时住口,“我知道,这些变故令你心神俱疲。
无妨,我不着急,我可以等,等你疗好伤之后再说。”
他有他的想法,咏舒浑浑噩噩,无力去劝,也就没再应声,弘晈帮她掖好被角,柔声道:
“喝了药就安心睡吧!
别想太多,也不必有什么压力。
我在堂屋守着,你有事尽管唤我。”
夜半下起了大雨,咏舒被雨声吵醒,但她喝的药有安眠之效,她实在困得厉害,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次日醒来,她似是退了烧,但依旧没什么精神。
秦大娘煮了白粥,炒了个鸡蛋和青菜,她想着贵客吃不惯白馒头,便给他们烙了张饼。
咏舒只吃了一块饼,喝了半碗粥,实在没什么胃口。
屋里太闷,她立在门口看雨,肩上突然一暖,咏舒低眉望去,只见弘晈走了过来,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你伤寒未愈,吹不得风,以免加重病情。”
咏舒的额头不怎么烫了,但风寒还没好,隐约还是有些头疼,面色如白纸的她说话都虚弱无力,“嗯,我不出去,就在门口透透气。”
这雨越下越大,竟是没有停的意思,咏舒不免忧心,一双黛眉紧蹙着,“再这么下下去,何时才能启程?”
弘晈也很想尽快带她离开,远离京城,越远越好,可他又心疼咏舒的病体,不忍让她带病冒雨奔波,
“养病才是要紧事,等你养好了身子再说,不着急。”
秦大娘亦道:“是啊!
两位只管在此住着便是,我这个老婆子只有孙女为伴,难得有客人陪着,家里也热闹些。”
眼下走不了,咏舒无可奈何,只能在此暂住。
窗外大雨倾盆,秦大娘所辟的菜地已然被雨水浸透,咏舒担忧她的花田,却不知月禾是否会引出花田中的积水。
当这个念头闪现时,咏舒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她都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还管那些花作甚?
远离京城后,她根本顾不了花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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