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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没证据,那么所有的指认都是空谈!
当李源隔着屏风瞧见云格格的身影时,他心底的怨愤聚集在一起,几乎要从赤红的双目中喷涌而出!
若非跟了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主子,红翡不至于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得知红翡自尽后,李源决心为红翡报仇,平日里他时常听闻那些妇人说,孕者不可服用益母草,他便以为益母草是很猛的药,可以打掉胎儿。
李源是想着,五个月打胎,孩子必然保不住,云格格不死也会没了半条命,就像锦格格那般,成为药罐子。
但他是看火的,很容易被人怀疑。
未免去自己的嫌疑,那日他特地叫来秋果帮他看火,恰巧秋果常用的药材里有益母草,而她的主子和云格格有仇,如此一来,众人皆会怀疑锦格格,他便可洗清自己的嫌疑。
孰料五爷和福晋居然找人假扮女鬼,他以为是红翡在给他托梦,这才说漏了嘴。
此时的云柔还不能下帐,半躺在帐中的她面露惶色,急忙辩解,“五爷,那件事早就查清楚了,红翡也已认罪,他定是做了坏事,担心您会问罪,所以才胡编乱造,企图诬陷妾身!”
听不得她狡辩,李源扬声怒斥,“红翡只是一个丫鬟,她谋害福晋能有什么好处?若非你指使,她何至于拿自己的命冒险?”
“她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出来?此事我并不知情,你若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别再这儿撒野!”
咏舒暗自观察着,帐中的云柔面色涨红,两只手紧抓着被角,八成是心虚,不确定李源手中是否有其他的证据,所以才会如此紧张,急于探话。
李源再次申明,“前些日子,红翡亲口告诉我的,说是受了你的指使,才会去买雪里梅。”
他拿不出证据,云柔无所畏惧,不屑嗤道:“红翡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却在这儿胡说八道,你觉得谁会相信?”
云柔急于撇清关系,没有一丝愧疚,李源越发觉得红翡死得不值,“她为何自尽,还不是因为你!
若非替你顶罪,她何至于被赶出府去,走投无路!
你这个罪魁祸首,良心何安?”
不听弘昼吭声,云柔心下忐忑,只因她发现弘昼面色铁青,却不知他是否因为李源之词对她起了疑心。
担忧的云柔不再与李源啰嗦,转向弘昼喊冤,“五爷,此人信口雌黄,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啊!”
弘昼一直没吭声,就是想看云柔被指控时的反应,更想看看,李源是否还有后招,“除却红翡口述之外,你可还有别的证据指认云格格?”
李源紧咬牙关,不甘心地垂眸,闷声道:“暂时没有,但是红翡不会骗我的!”
咏舒深知,李源若无后招,这出戏就没法儿再唱下去,所谓的对质,除却吓唬云格格之外,毫无用处。
弘昼亦晓得这个道理,不愿再听他义愤填膺的啰嗦,“除你之外,无人听到,没有实证,便无法令人信服。
李源口出狂言,污蔑云格格,下药谋害皇室子嗣,罪无可恕,送入官府,依律处置!”
没能打倒云格格,李源不甘心,早知自个儿难以脱身,当初他就不该胆小的只在燕窝中下益母草,直接下毒药岂不永绝后患?
被人拽起时,他还在激愤诅咒,“人在做,天在看,你侥幸逃得了一时,但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定会报应在你这个孩子身上,你的孩子不可能平安降生!”
云柔最听不得别人诅咒她的孩子,气极的她浑不顾腹部的疼痛,嘶声怒呵,“拖出去,快拖出去,割了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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