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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你是不是,也回过京北?”
“为了我。”
林衔月的瞳线一下就顿住了。
傅初白的唇依旧贴在她的眼皮上,催着:“是吗?”
林衔月就仰着头任由他亲,虽然没说话,但眼底的热气却更重了。
“我在展板上看到了你们项目组的照片,前面全程你都参与了,唯独颁奖的时候不在。”
傅初白开门见山道:“而颁奖的时候,我就躺在医院里。”
“所以你当时,是不是为了我,回了趟京北。”
看到照片上拍摄日期的刹那傅初白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甚至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还专门给陆宴楠打了电话,
也是他问,陆宴楠才回忆起来,当年他因为车祸躺在医院病房里的时候,徐云烟的确有两次打听过他的情况。
徐云烟的打听,自然是为了林衔月。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
傅初白才幡然意识到,为什么林衔月这么好奇自己的身体如何如何,又为什么会在看见自己腿里那几根钢钉时那么沉默。
她都知道,
又或者说,她早就知道。
房间里的空气沉默着。
半晌,林衔月抬起脸,眼眶里蓄满了透明的红,语气哽咽委屈:
“傅初白,”
“我要害怕死了。”
害怕他真的出事,
害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多年前的情绪在这一刻,跨越时空,完完整整地出现在傅初白面前。
林衔月到现在还记得,她从徐云烟那里听到关于傅初白车祸的消息的时候,项目组的人正在为项目顺利提交而欢呼。
她近乎是失控地冲出了学校,又因为没有回去的飞机在机场硬坐了一个晚上,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傅初白已经从手术室出来,送进了重症监护。
她连那一层都进不去,
更不用说看看傅初白的样子。
但她也没走,而是饶了圈,在医院楼下找了个位置,
能看见重症监护室的窗户的位置。
她在那里足足待了两天,期间徐云烟来劝过好几次她都没动。
又或者说,她根本听不到徐云烟在说什么。
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轻飘飘的,泛着说不上刺骨,但是却延绵不断的凉意,好像连心跳都变得缓慢起来。
直到徐云烟从陆宴楠那里打听来说傅初白已经醒了,她才像是终于缓过劲来,晕倒在徐云烟来搀扶她的动作里。
她在楼下硬生生坐了两天,即便是身体素质良好的人都受不住,更何况当时的林衔月,本来就因为情绪问题一直病着。
她在徐云烟的出租屋里养了一个星期的病,
直到傅初白转到普通病房,林衔月才买了张机票回到港城。
“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我这件事?”
傅初白揽着林衔月的腰,蹙着眉,问她。
不是生气,而是心疼。
心疼她当时要独自一人去经历那段折磨的时光,心疼她一个人,将这段恐惧和害怕埋在心里独自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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