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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间,沈惊觉情不自禁地,高岸挺拔的身躯散发着火热,倾向她。
想?想你六舅去吧!
“臭死了,别靠近我!”
唐俏儿直往后躲,另一只手嫌弃地捏着鼻尖,“我才不要跟你睡在一个房间里,怕是会半夜臭到昏厥。”
“臭吗?还好啊。”
狗男人揪起自己衣襟嗅了嗅,“我以前当兵的时候,在营地条件恶劣,一个星期都洗不上一次澡,那时候比这臭多了。
后来我回到沈氏,天天都能洗澡,刚开始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唐俏儿眸光轻轻一颤。
他的曾经,他吃过的苦,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最了解的就是她唐俏儿。
她并不嫌弃他,只是心结难解,哪怕他现在对她却是多了些真心,她也没法说服自己,靠近他一步。
她曾经爱慕着他,义无反顾地奔向他,如飞蛾扑火。
当全部的爱与热情被他亲手付之一炬后,化作死灰的心想星火燎原,真的很难很难。
“俏儿,要不我擦擦身,你等等我。”
沈惊觉生怕小女人嫌弃他不肯跟他同处一室,作势就要下床去搞一下个人卫生。
“你现在不能沾水,别折腾了,臭着吧。”
唐俏儿一根根掰开沈惊觉的手指,长睫颤了颤,“我去洗漱。”
沈惊觉其实还是挺虚弱的,只是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不愿意露出脆弱的一面,他这个人在某方面还挺大男子主义的。
他觉得女人就该被男人庇护,作为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保护自己女人。
不过脑袋吃了一闷棍而已,他以前还差点儿被机关枪打成色子呢,这把怎么变得柔弱不能自理了?
还是当着俏儿的面,太丢脸了。
此刻,他靠在床头,听着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流水声。
很久很久,没有心里这样的平和,安谧,没有这样的体会过简单的幸福。
忽然,沈惊觉眸地泛起酸涩,十指攥紧了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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