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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生是只本公主敬的酒不喝,还是所有人敬的酒都不喝啊?”
九公主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充满恶意的目光随之落到了杜婧鸢脸上。
“杜大姑娘,劳烦你让陈先生把这壶酒喝下去咯。”
不等杜婧鸢说话,她就让宫人将酒壶和酒杯塞进了杜婧鸢手中。
杜婧鸢看着那个穿着一身粉色绣芍药花襦裙的娇艳公主,年方二八,肤白貌美,明艳动人,为何心如此的黑?
这哪里是让她敬酒,分明是拿她这个无辜的人去相逼陈明轩。
九公主命她让陈明轩把这壶酒喝下去,不能完成,少不得要拿这个由头整治她。
若她真有本事叫陈明轩喝了酒,便是当场了太子和九公主的面子,那更是她无法收场的局面。
杜婧鸢小心的看了一眼太子,太子却不阻止,而是笑着看九公主胡闹。
她便知道,今日无法善了了。
她迟迟不敢动。
九公主随即用团扇掩嘴,嗤笑道:“杜大姑娘这是想违抗本公主的命令?”
杜婧鸢哪里敢违抗她的命令?
她只是担心自己的命运罢了。
这九公主明摆着是要为难她,陈明轩这么个脾气像是宁折不弯的,未必肯受此逼迫。
可不管这酒她喝不喝,倒霉的人都是她。
此时她也想起她家里要她跟这个陈明轩议亲,要是能卖他一个人情,以后若真到了那一步,她是不是可以跟他讲讲恩情?
所以杜婧鸢一念之间下了决心。
她战战兢兢的端着酒壶朝陈明轩走去,恨不得那个园子更大一些。
终于在上台阶的时候,假意摔了下去。
酒也跟着洒了一地。
“杜、婧、鸢——你好大的胆子!”
……
“事情就是这样的。”
这会儿子想起来,杜婧鸢还是能忆起九公主那个恨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劈了她的眼神,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站起来。”
薛沉鱼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杜婧鸢愣了下,“什么?”
“站起来我看看,摔哪儿了?”
杜婧鸢失笑,“没事没事,我跟你不一样,从小摔摔打打的,皮糙肉厚的……嗷!”
“很”
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膝盖就被薛沉鱼踢中了,直接跳起来。
“薛小鱼,你要谋杀呀?!”
薛沉鱼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只留给她两个字,“嘴硬!”
薛夫人看她们斗嘴,倒像是想起自己年少的事情来了,乐不可支的看着,只吩咐何妈妈把舒痕膏也给杜婧鸢一份。
杜婧鸢一时都忘了要跟薛沉鱼斗嘴,连忙道,“薛夫人,这可使不得的。
舒痕膏一瓶就要不少银子,哪里能说给我就给我的。”
“以前不是你说我们家富的流油最不缺钱的,用我家点东西怎么了?如今怎么反到矫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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