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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瑞立刻歇了这心思,假装忙碌的找了个借口走开。
正说着,铁匠听见门口的铃铛声,“又有人来了。”
……
却说薛沉鱼去而复返,却见铁匠铺门都关了。
心顿时凉了半截。
怕什么来什么。
朝廷对盐铁管控极严苛,父亲又是武将,一旦叫人抓住把柄,难保有些人会借机生事。
她忧心忡忡,也不免怪罪自己怎地如此不小心。
只一心记挂着对付贺敏之,其他都给忘了。
“薛大姑娘。”
突如其来的呼唤熟悉又有些陌生,却也成功叫住了薛沉鱼上车的脚步。
她慢慢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一张俊脸,也勾起了她尘封的诸多记忆。
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骑在威风凛凛的马背上,腰杆挺的笔直,高挑的身形宽肩窄腰,打眼一看就十分赏心悦目。
虽然年轻,却似有天生的威严。
明明是俊美无俦的一张脸,但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而独有的小麦肤色,也让他多了几分英武不凡。
比贺敏之那娘儿们兮兮的样子,不知好看了多少。
但只看了一眼,薛沉鱼便迅速低头,下车行礼。
“臣女见过世子。”
“薛大姑娘不必如此多礼,你怎么会在此啊?”
司徒祯身子压下来与她说话,手就胳膊肘就搭在马鞍上,手持短鞭,眉眼带笑。
闲话家常的姿态,无端的有些风流之意。
薛沉鱼瞬间有些恍惚。
诚王世子司徒祯和太子一起在宫中读书,父亲则是他们的武师傅。
因为太子偏重习文,诚王世子偏重习武,所以太子与太子太傅更加亲近些,诚王世子则更乐意往武安侯府跑。
她十来岁就认识了司徒祯,但毕竟诚王世子是皇亲,身份有别,他到了侯府也依旧是贵客。
所以她与司徒祯也仅仅是比旁人熟悉些,说不上多亲近。
而且前世她自与贺敏之成亲后,就再没有和这位诚王世子见过面。
隔世重逢,算起来也有三四年了。
多少有种时隔多年再见故人的恍惚之感。
“怎么了?”
见她似乎有些出神,司徒祯稍微提高了音量。
薛沉鱼这才回过神,“没,没事。
世子怎么会在此?”
司徒祯似乎是想了想,“是我的马,马蹄铁该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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