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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见着气氛有点沉重,反手一个栗子敲在她脑门上:“我右手颠行不行?再说了我一个掌药女官原来也不会颠勺啊。”
“哎,那阿梨你要不要跟太……就是那个,温贤阁那位大人说一声?”
我一愣,连汪月檀也抬起头,先是看了看游莲,又犹豫地把目光转向我:“阿梨,你要不还是说一声吧?”
这句话却让我一时有些接不上,四周变得格外安静。
——我沐休和谁去玩,这种事情还需要和周恪己说吗?我是照顾他的女官没错,但是沐休的时候不照顾他也是当然的吧。
眼下周恪己身体已经逐渐恢复,我们俩平日里一天说不上两三句话。
“我,就跟那位大人说我沐休呗……”
我低头含糊了一句,继而耸耸肩添了半句解释,“要说我出宫玩,还会平添大人的烦恼。”
游莲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也是啊。”
倒是汪月檀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小声问道:“最近怎么了?”
这话说得我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汪月檀,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恪己大人本人是良善的,相处起来能有什么问题?”
汪月檀和游莲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由于她俩对视后发出的笑声委实过于猥琐,让我很有点生气:“笑什么呀,你俩真奇怪。”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些高兴的事情。”
汪月檀噗嗤一笑,对我摆摆手,“然后你们是打算去鯀山底下的围场吗?”
“嗯,去那边骑马。”
我这两天小脾气见长,小声逼逼叨叨,“离了谱了,清河县流民一朝进宫,这野耗子也能骑御马了。”
汪月檀一个没憋住,直接给笑得趴桌子上了,手攥成拳头一直捣桌子:“啊呀,阿梨你,你说话注意点。”
我这次是真茫然了,转头看着她相当郁闷:“又笑什么啊?这次我真没瞎说,我就自嘲?”
汪月檀从臂弯里伸出一只手,带着绣娘老茧的手指摇摇摆摆指着我:“阿梨,你这人你……你说话忒暧昧了!
野耗子骑御马……野耗子骑御马……哈哈哈哈。”
游莲左右看看,耳根子却跟着红了起来,嘴巴刚刚张开又闭上了,脸蛋子上像得了高热一样红扑扑的,半天没忍住,噗一下把糕饼屑喷了出来,赶紧用手帕捂着脸瞪着眼看我。
“我……”
我哑口无言,佯装生气地一拍桌,“大胆,你这八品女官思想怎如此污秽!”
汪月檀终于不忍了,抬起头促狭地笑了起来:“啊呀啊呀,你要是听不懂干嘛说我啊!
我可是一个字都没加啊!”
“我这么光明磊落我懂什么?你这笑我一看便知道这话又给听叉了!”
“咳咳咳。”
“你别管我了阿莲呛到了!”
“还不是你说奇奇怪怪的话,阿莲我教训她,你自己拍拍顺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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