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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天然的身高差,让盛言书在这样看向她的时候,形成一种绝对的压迫感。
阮世佳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对视过,她蹙了蹙眉头,下意识想要避开男人的眼神。
盛言书却攫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抬眸,和他对视。
“我和你说这个,从来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男人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一刻都没有从阮世佳脸上移开。
“你一定要跟我划分的这么清楚吗?”
阮世佳眉眼微挑,心口不自觉泛起一种奇特的触感。
房间的灯光昏暗,她却莫名从盛言书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难过和失望的情绪。
他对她说的话,更像是一种受伤后的质问,仿佛她才是那个玩弄人心,害人不浅的渣男。
阮世佳觉得有点可笑,她还没有质问过盛言书,也没有对他表露过任何难过和伤心,他有什么资格,在她的面前表演这些?
“我不过是叙述一个客观事实。”
阮世佳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调也很平静:“对于你父亲发生这样的意外我很遗憾,可是我,爱莫能助。”
她说完,抬手甩了一下手腕,企图把盛言书的手给甩开,可是男人的手却像铁钳。
“阮世佳,你真冷血。”
盛言书靠在她耳畔,近乎咬牙切齿。
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血液几乎沸腾,来找阮世佳之前,他就做好了一切设想。
可他怎么都不会料到,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这女人面对他,永远都是一个表情。
仿佛他们处于两个世界,彼此的所有事情都和另一个人无关。
这样泾渭分明的割裂感他接受不了,也无法接受。
他为阮世佳设想了一切,从来没有逼迫过她要带着孩子回来盛家。
可是哪怕一点点,她都没有为他考虑过。
仿佛她已经彻彻底底把他当成了一个陌路人。
“阮世佳,小北也是我的儿子,这样对我不公平。”
他盯着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语调清晰,像是告诫,更像是控诉。
“说了这么多,你也不过是想来争小北的抚养权对吧,何必在我面前演这么多戏?”
阮世佳挑了一下眉眼,有些嘲讽地看向盛言书。
亏她还曾因为盛言书在盛家老宅那一刻的保护而有瞬间的动摇。
现在看来,他也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做这些事都只是万变不离其宗。
而至于盛言书所说的公平?
呵。
他们之间,从来不存在什么公平。
“这个问题你想都不用想了,我绝对不可能把小北的抚养权交给你,小北也绝不会回到盛家。”
阮世佳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你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了,麻烦你现在就离开。”
她对盛言书下了逐客令。
“你一定要这样曲解我的意思?”
盛言书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
“如果我想跟你争夺小北的抚养权,你觉得我需要等到今天?”
他眸色黑沉地看着她:“或者你觉得,你能争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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