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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已去。
春娘绝望的瘫软在地,精细保养的细指无意识的扣着灰扑扑的地面,不再负隅顽抗。
她沉默的目光藏着浓烈的恨意。
“为何?”
长孙荣审视着她的一言一行,“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为何要害我妻女?”
仿佛听见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春娘扯着嘴角诡异的笑出声,宛如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婆娘。
“哈!”
她破罐子破摔,目光怨毒如蛇信子,“我不止要杀你妻女,更想将你全家拉下地狱,你们又能奈我何!”
一言激起千层浪。
脑中“嗡”
的一下,秦玉萍疑心自己听错了,可是长孙荣的反应已不容她再心存侥幸。
“贱人!”
长孙荣在家中一贯端着温文尔雅的面孔,鲜少有如此勃然大怒的时候。
“这么多年,养条狗都会对我摇尾祈怜,未曾想家中竟养了你这只白眼狼。”
他眼中血丝如网,怒气熏得面部爆红。
“你既要自寻死路,那也怨不得别人。”
长孙荣雷厉风行的做主,“来人,将她带下去好生拷问,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春娘神情癫狂,仰天长笑,仿佛已至绝路的野兽,看得其它下人一阵胆寒。
小厮们领命上前。
事已至此,春娘已不再是家中的主子,小厮更不会手下留情,粗暴的拖着她下去。
笑声如前来索命的恶鬼,春娘恶毒的诅咒被风吹得支离破碎:“长孙荣,你不得好死——”
声音渐行渐远,很快消散无踪。
秦玉萍涂着豆蔻的指甲掐入掌心的血肉之中,清晰的提醒着她方才发生的一切。
她只觉得做了一场梦,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会,怎会?”
眼前所有仿佛溢出光怪陆离的噩梦,秦玉萍单薄的身子不堪重负般摇晃,长孙荣适时扶住他。
他看自己妻子的眼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低声安抚:“不是你的错,我定不会轻饶了她。”
屋内的下人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
长孙怀英不知何时回到了家中,将这出闹剧尽收眼底。
若若鼻尖微动,嗅到熟悉的味道后欢欢喜喜的回过头:“大哥,你回来啦!”
“嗯。”
长孙怀英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顶,笑容如春风,“今天的事,幸亏有若若。”
若若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膛。
“嗯嗯,若若可是小福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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