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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与归对谢汀兰是非常失望的。
张争鸣明面没去四暖阁,实则每日都要偷摸摸趴在墙头看,谢汀兰呢,还是一个劲地哭嚎,汤嬷嬷,三个溪已经精疲力尽,谢春和送去的两个嬷嬷也是每日头疼不已、
林不移呢,现在属于半身不遂,天天哎哟哟的在床上叫唤,自己能保重,别让他还有忙中抽空去给他吃席就是不添乱了。
至于为玉,谢与归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总觉得为玉不想帮他监视丁瑕瑜,只是有一点点这样的异样想法,当然了,也可能真就是,丁瑕瑜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谢与归让出路:“我还有事,得晚点去宫里了。”
为玉看他憔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现在重担都在谢与归一人身上,他只能咬牙扛着。
“对了,你们一直说什么宁家遗女,可查出来什么没有?”
谢与归抹了把脸,为玉是说到他头疼处了,“就查到死那年五岁,北她那头孩子们都是五岁后才有大名,这姑娘小名叫什么小平安,这名字北地那头一抓一大把,画像什么的有也没用,都过了十五年了,女大十八变,天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所以,陛下会杀了二十岁左右北地籍贯的姑娘们吗?”
“都是外面胡说的,是造谣,是起哄,你别跟着信,这种草菅人命的事陛下干不出来。”
“干不出来,十五年前怎么在北地对宁家干出来的?”
屋子陷入一阵静谧。
谢与归沉默了小许,“这话我只敢和你说,我越查越觉得陛下是有苦衷。”
为玉看他一眼,谢与归心虚,“我知道,我身为谢家人最不该说这种话,可我就觉得,陛下非要我来查,非要我来杀,还有一层意思,是把谢家和宁家分开,以此来保谢家。”
为玉觉得谢与归要是有朝一日知道自己是谁,再想起今日这些话,那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我先去大内了。”
为玉说着推门走了出去。
谢与归听着关门声,仰头叹了口气。
他还将承国公府所有人都摸查了一次,然后发现了为玉的籍贯是有问题的。
谢双来京城说了为玉的身世,他就静悄悄派人回谢家老宅了,想的都不是查,而是看看怎么让为玉身份更加干净,吩咐他们不要乱动,把所有和为玉有关的一切都带回来。
这一带就了不得了,谢双不能够到的老宅人员册子,他这个会继承成国公爵位的人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
为玉的身份,和老宅那边有出入,谢双的确动过手,只是顺着蛛丝马迹去推敲,为玉的身份就是有问题。
谢双父母就只有二子一女,这是所有老宅人都可以证明的,关于多出来的为玉,是说其中有五年,他们一家去了别处做事,和老宅的人来往不算密切。
但都是这一个地皮上的,人家就说没见过。
跟着就是那对养父母,的确犯了事死了,可是名下并没有孩子,没有谢双说的死去的儿子,这是他用自己的人脉查到的。
所以,所有的指向都说明,为玉是突然出现在谢家老宅,然后以谢家老宅表亲的身份,来到京城的。
加上为玉的年岁,谢与归不敢再继续想了。
今日就是想要来旁敲侧击一下,若是他多想,这事儿他会处理得干干净净,若不是他多想,那他就要好好问问回去问问爹娘了。
谢与归很是疲乏。
这都叫什么事。
他一直觉得自己判断还算准确。
朱崇升对宁家是非常忌惮,家里对谢家是非常维护的。
他夹在两股力量之中,每日都很压抑。
真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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