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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安静,郁初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格外明显。
都是成年人,郁初清楚谢知行把他带到床上的目的只是为了和他盖着棉被纯聊天。
他屏着气,推开谢知行。
谢知行的声音比刚才更低,还在征求他的同意:“不愿意吗?”
“我想先洗澡,”
郁初的声音很小,“我还没有卸妆。”
谢知行总算是放开他。
郁初带着一套新的睡衣进了浴室,他没有睡衣,这套衣服是谢知行的。
他站在洗漱镜前,拿起睡衣比划了一下,比他穿的衣服大不少。
郁初磨磨蹭蹭地洗了澡,走出浴室后,他又一次被压在床上。
他发现在他磨蹭着不出来的时候谢知行也洗了澡。
他伸出手,主动抱住了谢知行。
这个姿势谢知行看不到郁初的表情,他说:“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推开我。”
“没有不愿意,”
郁初一愣,然后慢慢地说,“我只是……有一点紧张。”
他当然可以推开谢知行,只是他没有这么做。
谢知行吻在郁初的颈侧,动作很轻,没有留下痕迹。
可他手上的动作就显得有些强硬了。
用他在射击场里扣动扳机的手。
郁初想,可我又不是手枪扳机。
郁初想要放空自己,然而身体上的各种感受像是一只钩子,紧紧地嵌在他的思绪上,他想要去思考别的事情,那只钩子会不依不饶地把他拉回来。
他在晕眩中低头去看,觉得不可思议,天呐,他原本平坦的肚子鼓起一个小山丘。
他觉得胀痛,呼吸间觉得这种感觉完全不能被忽略。
郁初的思绪已经被搅乱,他有点想不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明明不久前他还站在台上领奖,为什么现在他就被谢知行压在了床上。
他费力地抬起自己的上半身,紧接着用力地在谢知行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听到谢知行被咬后的闷哼声,郁初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
-
等到郁初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昨晚实在太累,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跟晕过去没什么差别。
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这种时候会这么累,他平时做体能训练的时候都没有昨晚累。
这两天是休息时间,郁初没有工作安排。
不过他前阵子每天都醒得很早,有了生物钟,虽然没有闹钟但还是在八点多的时候醒了过来。
他动作缓慢地往身后看了一眼,谢知行不在,可能是处理什么事情去了。
谢知行不在,郁初开始在心里刻薄地评价着谢知行的技术。
好在谢知行还有良心,知道带他去洗澡,他现在身上完全没有黏腻的感觉。
郁初睡不着了,索性去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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