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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宽频频后退,碎碎念道,“呵呵,原来一早你就算计好了。”
枚果儿微微抿嘴,不予置否。
她指了指大门,“走!”
袁宽冷哼一声,“好,我们走着瞧!”
说着,袁宽就朝门口走去,他很理智的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确定没有狗仔跟拍之后,才回头看了一眼枚果儿。
开门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
枚果儿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三秒钟之后,她无声的抱住了自己,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却只发出呜呜的声音来,录音笔在用力之下,啪的一生断成两半。
哪里有什么录音?
哪里有什么备份?
不过是她随手抓起来唬人的罢了。
锋利的笔杆划破她的掌心,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裙摆上……
当姜准正驱车往医院赶的时候,接到了田馨儿的电话。
电话里,田馨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姜准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路旁,捧着手机问道,“馨儿,你别慌,你慢慢说!”
“明明……医生给,明明,下病危通知书了!”
姜准的心里轰的一声,他紧张的攥紧了方向盘,尽量使自己冷静,“不是发烧而已吗?怎么会严重到下病危?”
“我也不清楚,说明明之前摔伤过头……”
田馨儿哭哭啼啼的说着,“医生让我签字,怎么办……怎么办呀!”
姜准急忙说,“馨儿,你别怕,你先配合好医生的工作,我这就在路上了!”
“我害怕……”
田馨儿握着笔颤抖着,医生焦急着催促着,晚签一秒钟,对苏明明来说都存在着巨大的风险。
“馨儿,放轻松,就像是签快递一样,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阿准也知道,这个比喻在那个时候,不太恰当,但,对田馨儿来说,却十分有用,田馨儿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颤抖着,在她有生之年,签收的“最贵”
的一个快递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姜准几乎是重进医院里的,田馨儿在看见姜准的一瞬间,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边哭着一边奔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姜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原本十分担心苏明明的姜准,被田馨儿弄得手足无措,他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手术室,一只手轻轻放在田馨儿的背上拍打着,“没事的,别怕,明明一定没事的。”
这话,像是对田馨儿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那天晚上,田馨儿枕着姜准的肩膀睡了一夜,姜准清醒了一夜。
已经十多个小时了,苏明明还是没能从手术室中赶出来。
他的心里越发的不安。
他拿起手机,看着各大新闻的热点消息,都是关于艾欧集团几位股东与CEO兄弟阋墙,艾欧或将破产的消息。
这种时候,该不该通知梁子齐呢?
如果苏明明不愿意见他怎么办?
艾欧这种样子,梁子齐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过来又能怎么样呢。
正想着,手术室的等忽然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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