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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陷,纯粹是诬陷,某些人,能和纯洁的裴大夫相比吗?
“你当然看不出来,你羊入虎口,还以为别人是对你好。”
靳王继续毒舌。
百里笙嘟囔,“还不知道谁是羊,谁是虎呢。”
那张绝世绝伦的脸,她也不亏啊。
话音才落,便感到气氛不太对劲,秦风也默不做声地后退了两步。
“怎么,你要吃了裴折,因为他长得帅?”
靳王一个字一个字冰冷地吐出来,百里笙顿时一个哆嗦,忙解释道,“啊,不是,王爷的意思,不就是裴大夫是披着羊皮的狼吗?他想要对我做什么坏事,万一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呢,到时候,被我反将一军,就好玩了。”
“哼。”
靳王显然不满意她的这一套说辞,做坏事,做什么坏事?为什么他只想到一种坏事?
还是把她的手从麻药水里拿出来,用帕子曾经拭去上面的水痕,这帕子又香又软,吸水能力很强,而且很温暖。
百里笙只觉得心里跟着柔了起来。
虽然浸泡了麻药,手上麻麻的没有什么感觉,靳王还是处理得很小心,一根根缝线被拆了下来,伤口结痂处几乎没有痕迹。
很快缝线就拆光了,百里笙翻转着手,一脸轻松,虽然右手掌背还有两个月才好全,可看着光滑白皙的手,就像是解放的一般,心情好得无法言喻。
午时已至,正好留下来吃饭。
算着日子,百里笙大概会在今日来找他拆线,可是裴折等了大半天,都没有见着百里笙的身影。
“青礼,你去提醒一下公主。”
青礼去了之后又回来,“公子,我看到公主手上的线已经拆了,大概是不会来了。”
“拆了,谁给她拆的?”
裴折从书桌旁起身来,踱了两步。
“或许是王爷。”
裴折这下子明白了,靳王是不想让他触碰百里笙的手啊。
的确是小气非常。
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这是消疤痕的,拆了线后,线穿过的部位会有一些小痕迹,你送去给公主。”
“好咧。”
青礼拿着药瓶跑了。
裴折微皱起眉头,自从上次闹了不愉快以后,靳王再也没有见过他,莫非对那一双腿真的无所谓了吗?
即便不喜靳王,他也并不是有意为难,毕竟身为医者,还是要讲一些道义,只不过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靳王把百里笙看的太重要了。
青礼到了东宅,把裴折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公主看,裴公子对公主,真是从头关心到尾呢。”
话里隐约含着某种说不出的意味,百里笙咳嗽一声,“这个,你回去替我感谢一下裴公子。”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雪白的东西从墙外窜到了院子里,百里笙眼睛一亮,一把把它抱住,“小东西,这两天跑哪里去了?可想死娘亲了。”
雪团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指,暖湿,还痒痒的,碧眸的视线,也停留在拆过线的位置上。
“我的手已经没事儿了,以后更方便抱雪团了。”
百里笙用下巴蹭了蹭雪团的头顶,毛茸茸的,好舒服啊,而且雪团身上还有香味,半点动物的腥臊气都没有。
她要出门,撸了一会儿雪团,就把它放在窝里,“等着娘亲回来噢,不许乱跑。”
出了门,回头看去,雪团一动不动地趴在窝里,静静地看着她,眸子温柔又懂事。
百里笙心都要化了。
她去锦绣缘看了一下进展,也是为了提防若清公主来闹事,她本来以为,以若清公主的性格,定然会很快杀回来,可是这段时间,这里都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
一切都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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