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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行完礼,转过身,看着寂静无声的客厅,轻轻笑了,声音环佩叮当:“我好了,你们怎么都这么安静?”
李庆曼突然笑起来,拍了拍椅背,带着老人家特有的爽朗:“儿啊,我们卫家只有一个儿媳妇,凉浅和少恒也只有一个妈,你看上别的女人,带进家里,可以,但是卫家当家主母这个身份,她不配。”
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卫申浦的表情变了变,有些尴尬的维持着自己的笑容:“妈您看您说的,卫家当家的不是您嘛,其他人谁来都不配。”
卫申浦有些讨好的为自己母亲倒了杯茶,卫家奶奶却只是嗯了一声,转手就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拉着自己孙女儿和孙子的手,三个人热热闹闹的聊些家常。
卫申浦知道自己母亲的性格,倒也没恼,自己接着回书房去,看还没处理完的公务去了。
只是其中有一间卧室房门,轻轻合拢的严严实实,刚刚还留下的一点缝隙已经看不见了。
秦玉正坐在床沿上,面色狰狞又难看,两只手都紧紧的握成拳,指甲嵌进肉里,泛起难看的请白色。
她自从嫁到卫家以来,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卫家倒是不会在吃喝上克扣她,也不至于让她做下人要做的活,但是李庆曼对她的态度,好像她连那些佣人都不如一样。
像这样说她比不上那个死去的女人,也早不是第一回了。
秦玉恼火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沈佳儿来找她的时候,柔声细语安慰她:“妈,你别生气,等我把陌凉牢牢拴在手里了,咱们再借着陌家的力量,把那个老不死的和她儿子一起弄死,整个卫家不就是你的了。”
秦玉尤记得自己当时拍了拍沈佳儿的手,为自己女儿有这样精心的谋划而深感欣慰。
但是在卫家带的时间越久,她就越急躁。
她在卫家,别说是新的女主人了,根本就是一个身份极低的客人,从主人到佣人,都是一副难看的脸色。
像是刚才,卫申浦虽然说是好意,在长辈和晚辈面前提一句自己,要是他们肯叫一声妈,哪怕叫一声阿姨,她以后的日子就不会这么难过。
偏偏不管是卫凉浅还是李庆曼,似乎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没有增加任何一点身份地位,还被冷嘲热讽了两句。
秦玉简直恨死自作主张的卫申浦了。
李庆曼看了看楼上动静,和卫凉浅轻轻拍了一掌,哪里还有刚刚声色俱厉的严肃模样,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慈爱的老人家。
卫凉浅拖着小板凳,依偎在李庆曼的腿边,轻笑:“奶奶你就别生气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当。”
李庆曼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我跟那种不入流的人说什么话,不过还是操心你们两个小家伙。”
她顿了顿,看向卫凉浅的目光就多带了几分慈爱:“幸好凉浅争气,等把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在陌家的地位也就稳当了,这样奶奶才能安心啊。”
卫凉浅按着自己小腹,底下去头,似乎是一副娇羞的模样,实际上她早就心跳如擂鼓生怕自己被发现这个假消息,“嗯,奶奶我会注意的。”
幸好李庆曼的注意力不全在她身上,转头再嫌弃卫少恒,“你就不能学学你姐姐,你姐当兵这么多年,现在即风光又有势,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这样吊儿郎当的,什么时才能成大器啊。”
卫少恒听的只想捂耳朵,偏偏这话是李庆曼说的,全天下只有她的话是不敢不听的:“奶奶,您就别数落我了,我这不是在努力改正吗。”
李庆曼一拍手,做出总结:“行了,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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