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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马车后,她浑身虚弱无力,被雪昧从马车中抱出来。
“少主。”
齐刷刷的几声,让她瞬间睁开眼。
周围全都是穿着苗疆服的人,不少人脸上、身上绘着古怪的纹路。
雪昧不满地乜斜周围的人,觉着是他们大声讲话,将怀中的人吵醒了。
他低头原是想安抚,可见少女睁着微圆的眼打量周围,原本的怒意登时散去。
雪昧对她笑道:“再过一条河,便是我生活十几年的地方,是你以后几十年都要待的地方。”
听见这话,她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雪昧也不在乎,兀自愉悦道:“走,我带你去熟悉一下。”
此地好似已经不再是大周,周围的建筑古怪,类似古寨,树高林深幽,枝桠上挂着不少的细长、粗短不一的东西。
唐袅衣最初以为,那些都是枯枝藤蔓,直到一条蛇落在眼前,信子舔舐在她的眼皮上。
她先是一怔,然后发现原来是蛇,当即翻过身抱住他的脖颈,脸埋下去,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
她最怕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相对她的害怕,雪昧笑得放肆,受用她的亲昵,握住垂到她面前的蛇,随手丢弃。
“别怕,这里的蛇没有命令,是不会咬死你的,你就跟在我身边,以后会咬你的只有我。”
变态!
唐袅衣闷声咬了他一口。
雪昧眯着眼由着她咬,抱着人往里面走去,随口问道身边的人:“他可有派人来过?”
身边的下属似没有看见少主怀中的女子,垂首道!
“回少主,王不曾来过。”
“啧,我杀了他的继承人,竟然不来寻我?”
雪昧嗤笑,“难不成,除我之外还有别人吗?”
对于是否有别人,雪昧并不不在乎,挥手对下属道:“如此你下去守好门,不要让外面讨人厌的苍蝇飞进来了。”
“是……”
雪昧吩咐完,抱着人进了寨中。
回到房中,随手拉下还咬着不放的少女,丢在床上。
唐袅衣被摔得头昏脑涨,还没有反应过来,下巴就被抬起。
他欺身过去,捏住她的脸,眯起眸:“嘴这般利索,既然喜欢咬东西,信不信我将你的牙齿都敲掉,让你咬其他的东西?”
又是唐袅衣从未听过的混账话。
想起这几日,他在马车中非要她眼看着他用手做那种事。
她脸色涨红,瞪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混蛋!”
还这样骂人。
雪昧松开她的脸,揽住她的腰,笑得不由自己。
她连人都不会骂,软怯怯的两字毫无威胁,反倒像是撒娇。
他肆无忌惮的笑,让她面红耳赤,只恨不得堵住他的嘴。
待到雪昧笑够了,抬起潋滟的眼,捏住她的脸,难得亲昵道:“骗你的,我可舍不得。”
话音一落,他又峰回路转:“自然,你若是想,我也可以让你咬,不过咬轻些,太重了,我会受不住。”
变态口里没几句正常的话,半分羞耻心也没有。
唐袅衣想骂他,可又担忧将他骂舒服了,遂别过头不说话。
雪昧笑了笑,松开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眸道:“好生在此处待待,过些时日我带你回去。”
说罢,他转身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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