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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醒了依旧没有拿开手,虎口抵在她的唇上,脸上的疯狂归于平静,直勾勾地盯着她的染血的唇。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像是不想让楼下的人发现。
安静得诡异。
唐袅衣也听见楼下的人在说什么,几道女子交谈的声音很是模糊地透过地板传来。
有两人在寻找书,听见楼上的动静本是诧异,议论楼上是什么闹出了此等动静。
忽然看见从书架上跳下来的赤貂,几人大惊失措下惊呼几声,缓过来看见一只赤貂蹲在窗口舔爪子。
那几人见到赤貂捂着胸口送口气,便以为刚才的动静是它弄出来的,没有再说楼上的古怪声,转而谈论起圣上决定此次要去的南江的人选。
说笑间,楼下的人很快都寻到了书,正相互携下楼回去复命。
脚步和交谈声渐行渐远,很快这座阁楼彻底安静了。
谁也没有发现楼上姿势亲密,面潮红未曾退散,甚至连衣裳都凌乱不堪的两人,安静得好似背着所有人在偷欢。
隔了良久。
唐袅衣压下那种头皮发麻的偷.情感,看了眼不远处灯盏中跳动的烛火,转头又看向上方安静的人。
他垂下眼帘,神难辩,看似冷静自持,那物却明晃晃地压在她的腿缝中。
她的心蓦然一烫,芙蓉玉腮晕出嫣红,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暗自提醒。
季则尘松开她,翻身倒在一旁。
唐袅衣爬起身,双腿软得有些颤意。
她转头,看见他轻阖着眸,长发覆在泛起潮红的脸上,凌乱出低迷的颓靡。
柔和的烛光照得他又慾又冷淡,周身气息温和得毫无防备。
唐袅衣看了一眼他,因刚才的事不敢再多逗留,拖着发软的腿下了阁楼。
她自顾自着往下走,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男人已经睁开了眸,目光落在她渐渐消失的背影,直至消失许久都未曾眨过眼.
晨曦微露,汴京的繁华比想象中更甚。
长长的宽道中能看见夹道两边的商铺与提着扁担,亦或是摆在地上叫卖的商品。
春序正中,赶春场的人很多,街上掎裳连袂,挨挨挤挤的皆是人,但凡不留神都似要被冲散。
药铺中的大夫正在清扫,忽然听见少女轻巧的声音响来,不由得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看去。
因刚开门,铺中暂且无人。
头戴罩身帷帽的少女出现在大堂,只见她身着枣霞裙肌肤白腻秀美,身段婉约窈窕。
姑娘立在药香四溢的铺子中格外的扎眼,声如黄鹂出谷般清脆动听。
“请问有没有霁月草?”
霁月草磨干的粉末能使人昏迷,寻常用来杀牛宰猪时所用,也能用来给人看病镇痛,药铺自然也有。
掌柜从打开抽屉,递过去一包:“姑娘,您要的霁月草。”
见是个小姑娘,担心误食便提醒道:“姑娘,这个东西人可不能碰,人一碰,可得睡个好几日,容易误了事。”
要的就是这样药效。
唐袅衣压住眸中的郁闷,心下第数次感叹,真是怕甚来甚。
昨夜她有做梦了,梦见需得在前去南江前作最后的死,想办法将季则尘给害了。
梦中,‘她’给季则尘下药是为了不让他参与祭祀。
季则尘的确是喝下了,但许是因体质之因,‘她’并未得逞,反倒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因此事泄密被所有人厌弃,最后被季府的人打算送给陆朝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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