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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杳想佯作高冷的心思,瞬间被他的温柔体贴击溃,她嗫嚅着:“我还……不想起。”
“是不想,还是起不了?”
他语气意味不明,故意要引她回想昨晚自己放浪的样子,苏稚杳不假思索:“不想!”
面颊赧红起来,她磕磕巴巴地装傻:“我就是喝醉了而已,睡得很香,为什么起不了?”
电话里,他轻笑一声。
苏稚杳在他耐人寻味的笑里心跳加速,没听见开门的声响,地毯吸声,男士拖鞋踩着靠近,几乎听不出动静。
对面静悄悄的,苏稚杳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半颗脑袋,手机握在耳边,像只傲娇的小孔雀,就是不低下高贵的头颅:“你忙吧,我要继续睡了。”
话落,感觉到另半边的床轻轻陷了下,苏稚杳心一跳,刚想回头看,先被连人带被搂过去。
男人的热息贴近她耳后:“吃过午餐再睡。”
手机里的声音一下子由虚变真,猝不及防沉进耳底,苏稚杳惊动之余,一时无措:“我、我还困。”
女孩子醉后的大胆放纵令人喜爱,清醒后的羞怯同样很有意思,像块静候深掘的璞玉。
贺司屿弯唇,指尖拨弄了两下她耳垂,嗓音温沉得磨人:“动那么久,还不饿?”
苏稚杳脸蓦地更热。
这话不是很直白,但也真算不上隐晦,很难想不到当时她是如何被他教着自己玩,后来又是如何坐着他腿自己主导,夜深人静的卧室里都是她甜腻的叫声,期间二窈进过屋,喵呜声衬得氛围越发禁忌。
好丢脸。
再也不要碰一滴酒了!
苏稚杳咬唇悔恨,腹诽着这人为什么就是长了张嘴,面上努力表现冷静,选择性失忆:“什么意思,我没印象了。”
贺司屿笑而不语。
她也不是第一次对他装傻充愣。
贺司屿轻轻掰过她脸,女孩子双颊浮着薄红,还在害羞,她晶莹的眸子瞟开,就是不和他对视。
果然酒醒不认账。
他指腹很轻地揉到她眼尾,那里到现在还勾着一抹娇媚的红晕,昨晚她左手捧着沉甸的雪堆,右手来回拨在温泉池面,睫毛上坠着细细的泪痕,哼哼唧唧哭得活色生香,那画面要多艳有多艳。
再回味一遍,突然就不想任她蒙混过去。
贺司屿低下头,一只胳膊横在前面拥着她,一只胳膊支在枕头,指尖正好摸到她茸茸的脑袋:“真忘了?”
“嗯。”
苏稚杳闷腔,底气不足。
他笑了下,在她耳垂浅浅一啄,唇轻蹭在她耳廓,嗓音有意低哑下去:“昨晚一直求着要daddycao的是谁?”
苏稚杳吓一跳:“明明是你……”
声音戛止,后面的话不对劲。
“我怎么?”
他明知故问。
明明是他连哄带骗,教她讲涩涩的话……苏稚杳立刻捂住他唇,嗔怨:“又没证据,你不要乱说。”
贺司屿漆黑的眼底一点点晕开笑,将她绵软的手拉下来:“你是在提醒我,下回录像?”
“贺司屿!”
苏稚杳瞪住他,臊得很:“你不准再说话!”
他倒是听她话:“好,不说。”
又被他占上风欺负,这方面苏稚杳斗不过他,索性一股脑丢掉矜持,很小声地理直气壮:“不要和你那个了,说了我们尺寸不合,你二十二,我会疼。”
她一副证据确凿,事不关己,要他自己看着办的态度。
贺司屿唇角笑痕加深,拨开她散乱的长发,慢条斯理地说:“宝贝后来不是也很享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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