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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罹咬牙切齿道。
路上,竹长安一人一马驰骋在前方,身后便是司空云烟一行人,而后的马车马匹晃晃悠悠的赶在其后,倒也越发急促。
顾罹终究是有赌气,原本跟在车队后面的行程,也不知道抽哪股风,用力将手中的马缰狠狠的抽在马的身上,听着马的嘶吼,加快的马步,行迹如风,如顾罹原本飘荡在鬓边的发丝,和垂落在腰间的细绦,宽休的大袖也跟着风的摆动摇曳成仙。
“侯爷!”
东风见状呼唤着,看他驰骋的速度如此怕是短时间内停不下来,生怕在这路途有一点意外发生:“侯爷要小心啊!”
迎着风力,但见眼前的一切悉数都随着自己前进的方向而后退,超过一行人的车队,顾罹也丝毫不肯减速,越过司空云烟等人,顾罹也不愿放慢马步,只剩他们吃惊的望着自己,不免有些感叹。
竹长安的影子出现在眼前,顾罹才勾了勾唇角的笑意,缓缓减下速度,你以为他是要超过竹长安?
不,他偏不,行驶的马匹正在减速,缓慢的靠拢在竹长安的一侧。
竹长安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不禁翘起眉,可这真达到顾罹的心意,一个翻身越马,来到竹长安的马上,没等她做出反应,顾罹便迅速调整好马匹承受的力道,牵扯着马缰依旧在奔驰着。
倒是看的后人一脸无语。
“这是我的战马,你下去,你自己不是有马吗?”
竹长安恼怒道。
“你我夫妻本就应该同乘一匹马,难不成你还让我和她做一辆马车?”
顾罹似有质问道。
“那也是你的马车,你愿意谁也管不到呀!”
“别吃醋了,只要到了京城就放了她不会影响你我夫妻的,说过,此生只有你一人。”
顾罹深情道,将双手绕在她的胸下,紧紧的拽着马缰,倒也没有逾越。
见竹长安的情绪有些稳定,许是也不在在意他的所作所为只想着能快些赶到大梁才是主要的。
而顾罹却是将身子向她靠拢,下颌慢慢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寻求安慰,顾罹也没过多的动作,只是将脸庞靠在她的肩膀,也将她的身姿笼在自己的怀中,轻轻贴着,闻着她身上淡淡清香,近距离看着她的模样,那皮肤细腻滑嫩,怎么也看不够,他贴的越是时间长久,那抹白变粉。
可她淡薄的身板,顾罹又生怕会被一阵风就吹跑了,听着互相急促的呼吸声,也是生起不易察觉的暧昧。
从朝阳到落幕,行驶的路途也让竹长安更加激动,这是可以明确的进京路线,只要穿过这片树林,便是进京的官道,也是竹长安与顾罹的初遇,让一个原本行走江湖的女匪成为他的夫人。
“哗啦啦~”
声响。
是落叶声,是拽起的缰绳,而后便是扑通两声,马被绊倒,顾罹和竹长安也悉数滚落下马。
到底是习武之人,翻滚俩圈后也飞快站立起身姿,怒喝道:“是谁?敢在这里设险?”
“陈,陈望,陈家镖局在此等侯爷一个交代。”
树林中缓缓走出人影,将二人包围在一起,来者不善,面上却是一脸凶意,提起的长刀举过肩膀,走上前的陈望说道:“三个月前,我们请你来护镖,可我们并不知道你就这大梁的第一将军,可你却联合这妖女吞并我们上万两白银,银票,还屠杀了我们陈家镖局一队人,侯爷,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顾罹听此轻哼一声,挥起手中的折扇,轻轻扇过阵阵清风,嘴角却是含笑道:“怎么?你们陈家镖局勾结官府,残害了多少百姓,我这也是为他们讨个公道呀!”
“竹长安即便以前是匪盗也是侠匪,若不是你们镖局欺压百姓,怎么会有此一劫?如今她是本侯的妻子,你口中的妖女也是陛下钦点的前锋将军,四品诰命,你这可是辱骂朝廷命官,即便此刻将你们屠杀殆尽也无人敢说一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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