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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牧荼荼拿出那只木簪轻轻放在土里,围满的人群说是亲戚可到底是锦衣华服掩起神情,那一双双目光也是死死盯着牧荼荼期待着他能拿出什么好东西,可现下看只不过是一支木簪,仅仅只是一支木簪而已。
“这好东西莫不是被她中饱私囊了吧!”
耳边不知是谁传来一声质问,也让众人的目光更加锐利。
唯有梁冉谦一声呵斥,众人才泯灭了不安的心思。
梁冉谦道:“这是温仙的关门弟子。”
目光看向牧荼荼,一拜又是一拜,起身回眸,她道:“医术传承不是我。”
梁冉谦:“快走吧,爪狼倒台,想来顾罹不出几日还会归来的。”
牧荼荼点头应是,看着眼前的唯利是图的人,也算是明白了此番跟随前来的原因。
看着远处赫连屮一手牵着一匹马,牧荼荼淡淡扫过面前的百姓,轻嗤一声,驾马而去。
坪洲城,入秋的坪洲城倒是有些飒爽,这里的土地如今在眼里不再区分贫富,原先那贫窟区的人也都过上满足的日子,唯有被排斥在外的只是那座关公庙。
灰尘落叶满院,忆昔是从前的景象,只是在没了行刺之人,如今看来更是凄凉,牧荼荼走过楼梯,踏上一步一脚印,跪在落满灰尘的蒲扇上拜了又拜。
行行起身,按照脑海中温半仙留下的那句话,这最后一枚拓本只能是在此。
可偌大的关公庙只有眼前的关公像能做变动。
蛛丝结网的店内每一处都是陈旧。
牧荼荼看着眼前的关公像,歉意的弯了弯腰,一个助跑登顶而上,关公像到底是巨大的,遮住一个人也完全不是没可能。
手指四处寻摸着关公像的边缘,哪一处都不想是能抖动的地方,唯有眼前掉落下来的蜘蛛网像是一处巧劲。
牧荼荼也是喃喃不经,虽有嫌弃可到底是感觉这里的每一次都透露着奇怪。
三年,三年来这里不可能没被顾方雨察觉,即便有什么也早就被翻出来了,但是温半仙依旧这样留言,想来他们也是一无所获的结局。
牧荼荼这样想着,不仅心里有些期待,对于探索这是一项自己愿意去做的。
拍打着关公像,明知不可为可总要试试,看着偌大的房间要是藏下小小的拓本还能在哪里?
目光看着头上掉落下来的蛛丝,看着关公像身上的蛛丝网,像是灵光一闪,只见,牧荼荼登顶而上,脚踏关公像,奋力一跃,从发丝取出一支珠钗,撬动着眼前的一寸天花板。
果真不出所料的便是那块木材是后安上去的,轻轻一撬便散落在地,同时掉下来的还有一寸方盒,是楠木所质,雕漆也是完美,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缓缓,打开此番拓本不出所料的映照在眼前。
牧荼荼很是欣喜,可门外传来的呼啸却是声音过大,斜过头看去,只见赫连屮被一脚喘飞而来,连通撞坏而门栏和他嘴角呕出的鲜血当真是下手够狠。
而牧荼荼也丝毫没闲着,装好手里的拓本,迎着门外透来的一缕阳光,翻身而下,扶起到地的赫连屮便掩藏在身后。
迎来的人也是熟人,那声踉跄,牧荼荼只感觉异常熟悉,喃喃自语:“爪狼?”
“爪狼已经死了,虽说是死在你的手里,可到底是他老了,废了,我不愿意,不管你是竹长安牧荼荼亦或是前朝余孽之子萧卿卿,今日都要在此留下性命!”
他说着逆着阳光而来,身上难掩的邪气不仅让人后退三分。
看见面目牧荼荼也是嗤笑,到底是有缘:“好久不见,顾家三郎,顾斯远!”
“顾斯远?”
他喃喃着,眼里是藏不住的杀意,开口:“那我该教你一些什么?是嫂子还是在逃余孽萧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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