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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龙吟长枪十分有规律的朝向顾罹袭来,排好的阵队,仿佛每一招都有应对之法。
顾罹看着眼前的阵队,不经轻笑一声,狭长的睫毛上下交错,眼神中含笑意却透着讥讽。
清挥长袍,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径直矗立在长枪之上。
带过的一阵清风似有似无的给到的他们压力。
顾罹看准时机在长枪的横杆之上助跑,顺势将镖师的脑袋踩在脚下,轻轻下滑的身影一个空中转身便将镖师横踢趴地,全然一副狗吃屎的模样。
镖队的几人看着眼前的一幕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直得将长枪在此对准顾罹。
“顾罹,你对起我们总镖头花钱找你吗?你不怕你的名声在江湖中变臭吗?”
男人顾不得落地的长枪,努力的沽涌起身,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泥泞,眼中的鄙夷像是刚才被打怕在地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般。
“钱?你们总镖头给我的钱能有你这个一箱箱的钱多吗?就算我遗臭万年又如果?”
顾罹挑衅道:“如果不是这个身份,我见她何须要这么费力!”
其实顾罹的武功看似简单轻快,可下手着实有些狠厉,要想一个远比自己块头大的镖师被横踢在地也是不易,其中的力气和武力远远要胜过对方。
温和的笑意只在一瞬间,随后便是杀气腾腾的模样,与他精致的五官貌似更融洽了几分,看的叫人不寒而栗。
手腕间不停转动的折扇和几人扑来的长枪同时作舞。
长枪刺来的一瞬,顾罹弯下腰手中的折扇横铺在手背,也是长枪相交的地方。
一瞬,只在一瞬间,确定好了他们的缓冲时间,将扇子从指尖缝隙中穿过,扇锋与之交映的任何东西都会如同那片落叶般被削毁为二。
用削铁如泥来形容在合适不过。
顾罹穿出阵队的横开的折扇在他食指挥舞,手腕翻转的一周如同陀螺一般飞出,几人被划过的脖颈全都丧命在此。
回过神来的顾罹看着满地的尸首,眼里没有一丝异样,貌似这些在他眼里不过是家常便饭般。
折扇在手中轻轻挥舞了几下,抖动下去了扇尖的血迹,依旧是镂空祥云扇。
半扇在手轻轻在胸前挥舞,一回头只见竹长安的秋水刀直指自己。
“长安姑娘这是何意呀?我可是刚才帮你清理了杂碎,不求感激也不要这般对我吧!”
顾罹一副受到伤害的委屈模样,剑指轻轻推了推那把秋水刀。
也不知道是顾罹自己往上划的,还是风吹动着刀锋的舞作,他的手指猛的抽回竟是被划出来血,模样真是委屈极了。
“你我之间认识?”
竹长安回想着往事,试图从记忆中找到他的身影。
“当然认识,六年前是你说要嫁给我的,我只不过是想完成当时对你的约定。”
顾罹淡淡言道。
“抱歉,我并不认识你!”
回想良久的竹长安从思绪路里抽离出来,其实竹长安也是略有怀疑,毕竟他说的六年前的事,而自己的思绪中却一直是模糊的,对这一点是完全判断不了真假的。
“我知道你会有怀疑,你放心好了,明日来大梁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罹说道,四目相对间,顾罹不由得笑出了声,收回的手指不停的盘玩着折扇,直直的盯着竹长安,像是要仔细窥探出一二。
“呼呼!”
短暂而急促的警笛声响彻竹林,震动着树上的飞鸟四处逃窜。
顾罹貌似也被惊住,松开被他钳制住的双手,缓过被搅乱的神情,一脸遗憾的看向她:“阿姐,下次我再找你,下次就不要再把我忘记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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