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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的还是假的,赵西平心里是高兴了。
夫妻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绕着客舍转一大圈,走到河边时,灶房的饭也做好了。
“娘子,今年过年是在这边还是回千户所”
殷婆问
。
隋玉看向赵西平,赵西平说“回千户所吧,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噢,还有隋良,我们四个人过个年。”
“明年过年我也还是在家。”
隋玉说。
“明年是明年,今年是今年。”
“那行吧。”
隋玉随他。
之后,隋玉把客舍这边的事安排好,收拾几件衣裳,带上日常用的东西,当晚吃过晚饭就回城。
从春天搬去客舍之后,这边的房子一直没住人,开门时,门楣上震下来一层灰,院子里也落了厚厚一层落叶,人踩上去咯吱咯吱响。
倒座房里响起悉索声,赵西平警惕地看过去,月色下,几道低矮的黑影走出来,嘴里哈哧哈哧地哈气。
“是猫,它们偷住我们的房子,还反过来赶我们走。”
隋玉哼一声。
“好几只呢,估计是野猫跑进来下崽了。”
隋良说。
小崽发出猫叫,不知哪句惹到它们了,它们突然暴起叫骂,猫叫声又粗又刺耳,跟市井里骂架的老婆子似的。
小崽吓了一跳,他闭紧嘴巴不敢再出声。
“脾气还挺大,算了算了,别管它们,我们住两天就又走了。”
隋玉往檐下走,说“我来烧水,小崽给我送过来,良哥儿,你跟你姐夫把要睡的屋收拾收拾。”
“该让小春红她们下午过来收拾的。”
隋良嘀咕,“天都黑了,睡在客舍那边多好。”
“你跟你姐夫说,是他要忆苦思甜,想念曾经我们三个自己动手洗衣做饭,洒扫擦洗的日子。”
隋玉笑着说。
“姐夫,那你帮我把我的屋也打扫一下,我去哄小崽。”
隋良打蛇随棍上。
赵西平不吭声。
“行不行啊姐夫”
“要不你打地铺睡我们床边”
赵西平含蓄地拒绝了。
隋良“嘁”
一声,他进灶房引燃油盏,梗着脖子回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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