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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你以为就赵扬那样的文采,他能够临时想出这种精彩绝伦的诗句?就算这首诗真的出自他手,但想必他在拿到流水诗会之前,早已经对此诗打磨了无数次。
不然诗中的每一个字,不会如此精炼切确。
这赵扬,心真是黑!”
魏达阴沉着脸说出这番话,旋即又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而听完了他的这番话后,张择成上下两排牙齿更是紧紧地咬在一起,双目瞪得浑圆,几乎要喷出火来:
“该死的赵扬,居然敢和我们玩这种小手段!
难怪公主会赏赐给他这种翡翠令牌,原来背后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啊!”
张择成忿忿不平地说着,但是说完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
他有些无力地将手搭在旁边的桌子边缘,然后身子缓缓坐了下来。
整个人在这瞬间仿佛被层层阴影笼罩包裹,脸上的灰败之色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可是大人,既然这一切都是陛下的旨意,那我们是不是……”
“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赵扬再怎么蹦跶,也永远不可能跳到我们的面前,这一切既然都是陛下的旨意。
我们又不可能违背圣意,那只能继续在陛下面前弹劾他。
君心难测,本官就不相信陛下就不担心赵扬这厮功高盖主,目中无人。
更何况,他赵扬也就算了,他爷爷赵裕手里把握如此之多的兵权。
即使陛下届时想要相信赵扬,但是他家中拥兵自重。
陛下绝对不可能会姑息。
我们正是要利用这点,势必离间陛下和肃国公府!”
“大人所言极是,卑职全都明白了!”
张择成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随后他们两人又一起离开,前往此刻已经被夜色笼罩着的皇宫。
赵扬和赵裕两爷孙不知道那天晚上魏达和张择成在陛下的寝宫,跟陛下究竟说了什么。
但是等到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肃国公赵裕明显就察觉到朝堂之上的氛围有些古怪。
此时陛下还没有到,但是周围的同僚忍不住压低声音调侃起赵裕:
“肃国公大人,您可真是养了个好孙子,才舞象之年就拿到了皇家亲自赏赐的翡翠令牌,甚至还是一号的翡翠令牌。
看来陛下和公主殿下都很看好你们家赵扬公子的才干啊。
赵小公子的那首小诗,我也看过了,确实是写得好。
不过,要是仅凭一篇诗文就拿到这个翡翠令牌,也确实是太过分了些。
陛下真是偏心呐。”
赵裕是个武将,脑子里一根筋的,可是即使是这样,他也能听出来对方话里潜在的意味。
主要是,说他可以,但是说他的小孙孙,那就不行。
他的小孙子,只能让他亲自来教育。
“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文人也就这点本事,眼里容不得一丝沙子,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陛下还没有来,你们就敢在此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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