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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好像浑身的血液都倒流至大脑，而至四肢冰冷僵硬。

他宕机了几秒，手里的纸被用力攥皱。

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鉴定人是沈宜宁和郑启年，结论是无血缘关系。

“你。

。

。

。

。

。”

郑启年扭头看向始终沉默观察着他的反应的女人，瞳孔有些颤抖。

为什么要做这个？什么时候做的？需要的样本从哪里的？是怎么怀疑到的？

他的脑子里乱糟糟涌出来很多问题，却没有一个问出口。

没有必要问了，毕竟结果摆在这了。

其余的，都不重要。

宋清钰终于开口：“为什么骗我？”

郑启年这才觉得，他以为的女人脸上的平静，不是真的心如止水。

而是千般情绪被拼命压抑克制后的结果。

是风雨欲来，火山将发。

郑启年不敢直视她的脸，目光躲闪着：“因为，没有必要。”

“什么没必要。”

“我没有必要，是吗？”

郑启年的手无力地垂着，闭了闭眼：“你都要结婚了。”

原本有些咄咄逼人的宋清钰沉默了几秒。

郑启年稍微松了口气，同时也感到有些难受。

“那八年前呢？”

重逢这么久以来，关于曾经的话题第一次被提起，郑启年有些愣住，下意识偏头看过去。

他讶异地发现，宋清钰的眼眶里噙满了泪。

女人一步步走近。

“为什么和我分手？”

“为什么一句话也不留？”

“为什么忽然就消失？”

“为什么，丢下我？”

郑启年怔然地看着她，不住地往后退，直到碰到了镜子。

女人的脸上是痛苦，愤恨，哀伤，和不解。

她站到不能再近，双手缓缓抓着郑启年的领口，力气大到让他不得不俯下身。

宋清钰踮了踮脚仰着头，使得郑启年能够直视她的眼睛，感受她眼底将要喷涌而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