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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了?”
胤禛有些头疼,但还是要问。
宜修吞吞吐吐:“就是些粗俗的脏话,说出来怕污了皇上的耳朵,皇上还是别问了。”
胤禛眉头皱起,宜修和柔则都不是什么粗俗的人,怎么可能骂的那么脏。
多半,是有些隐情不想让他知道。
也罢,既然宜修不想说,他就不问了,明日再查吧!
但看到宜修手上的伤时,又忍不住皱眉道:“就算她动手,为何不让奴才进来控制住她,何必亲自。”
宜修犹豫了一下,还是据实以告:“皇上,这是臣妾这辈子第一次打架,也是第一次知道打赢了是这般痛快,和下令让奴才动手是不一样的。”
“臣妾虽然从没说过,但心里一直对莞贵妃有怨,今日算是亲手解了从小到大的怨气,即使皇上动怒要责罚臣妾,臣妾也欣然接受。”
胤禛又一次无奈叹息,他真是一点责罚宜修的想法也没有,但若是这么轻松过去,以后这种情况不会成为常事吧!
而且柔则脸上的伤也太重了,一点惩罚都没有就是让柔则白白挨了一顿打,也太委屈柔则了。
良久后,胤禛才开口:“既然你的手也受伤了,这次便算了。
只不过,以后不许再犯!”
宜修点点头:“臣妾已经知道错了,下次定不会如此。”
又提议道:“现在,还是先传太医,看看莞贵妃如何了吧!”
胤禛犹豫的看了看柔则的脸,这张脸已经毁了,挨不挨打区别并不大。
可宜修是皇后,如果请了太医,难免让人知道他的皇后和贵妃深夜不睡觉,殴打在一起。
难免有损皇后贤良端庄的形象。
现在前朝和民间都有人说他是明君得贤后,成此佳话日后必定千年流传,不能有一丁点的污点。
片刻后,胤禛淡淡开口:“你们只是发生些口角而已,不必请太医。”
宜修挑了挑眉毛,这是一点不在意柔则了?
胤禛:“朕记的,之前柔则有一个舒痕胶,对祛疤有奇效。
你明日命太医院多制一些,拿过来送给柔则也就是了。”
“是!”
宜修微微福身。
又突然想起来此的目的,惊呼一声:“啊~那莞贵妃说她命不久矣,不知是真是假,臣妾这一番冲动,不会真的伤了莞贵妃吧!”
“你打人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这点?”
胤禛没好气道。
若是柔则真的命不久矣,宜修又下重了手,直接要了柔则的命。
以后多少年,宜修都不会释然了。
胤禛心疼柔则的同时,更心疼的是宜修。
说道:“既然她本就命不久矣,那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与你无关。
是她自已邀请你来景仁宫,也是她不敬皇后与你争吵撕打,就算受些惩罚,也是罪有应得。”
宜修坐在胤禛的对面,正好可以看到胤禛身后那人的轻微起伏。
柔则醒了,在有意识的时候,亲耳听到爱了多年的男人,嫌弃她、贬低她、放弃她。
这剜在心上的刀,比脸上的伤更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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