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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南强提着一口气,不让自己的精神气松垮下去,直挺挺的站着看着车队远去。
贡布、清欢等人围了上来,虞琳扶住姬南的胳膊,拿出手巾轻轻擦拭姬南脸上的血迹。
清欢兴奋的喊道:“公子,你真是太帅了,刚才打的这么激烈,然后就那么潇洒的站着,那个看着很有钱的老头还努力的和公子套近乎,公子风轻云淡都没搭理他,真是高人风范啊,我太仰慕公子了!”
桂兮和佩佩都满眼小星星的看着姬南。
姬南抬起手挥了挥,没说话。
老圭一下推开清欢,怒道,“看不出来,公子走不动了,还不快点扶他到车上!”
众人这才连忙七手八脚的把姬南扶到马车边,姬南蹒跚着走出十数步,背靠车壁,缓缓坐下,颤抖着手从藏心镯里掏出玉瓶,倒出几颗丹药放入嘴中,好一会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疼死我了!”
为了掩饰身份,他现在身上穿的不是姬慕留给他的紫薇法袍,只是一件普通质地的法袍,里面贴身穿的才是嘉鱼软甲,保护他的五脏六腑免于直接刺伤,但是拳脚、重物击打在上面依然很疼。
身体外面的伤都是小事,姬南此刻的连神魂都受到了些震荡,受伤不轻,此战是他出道以来最激烈凶险的战斗,双方虽然都有很多留手,但也确实在拳法上全力以赴,如果他要真是太弱的话,姬霓还真有可能先把他打成残废再说。
在不用剑术,不用神魂、白骨、噬精三邪功或者阴阳镜的情况下,他的实力确实要照姬霓差不少,而且他的拳法非常杂,在刚才在打斗中,他在打出巫族拳法时,强忍着没有运用刺涅九山的心法,所以打出的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拳架子,伤害性和威力自然差了很多。
姬南总感觉这个弟弟很不简单,今后还会经常遇到,自己最好还是把底牌藏起来。
他刚才只是仗着这么多年来的吃苦能抗,两人表面上打了个平手,其实还是姬霓更占了些优势。
他现在就只想这么坐着,什么都不用多想。
休息片刻后,丹药药力慢慢化开,正常行走没有任何障碍,姬南上车,众人这才按照原计划继续往暮日山方向而去。
车里面,姬南取出一件洁净衣衫换上,虞琳用湿巾仔细地给姬南擦拭血迹,惊蛰蔫蔫地躺在不远处,
老圭也坐在车里,“据我观察,老黄对你的感觉有点矛盾。
估计镐京城里的很多贵族,像老黄这种角色大部分都对你持有矛盾态度,既不满孝王篡位,想你能重振毅侯家的家业;又想你早点死翘翘,不要来扰乱他们平静生活。
不过两者对他们来说都没大损害,所以你用不太担心。”
老圭掏出酒葫芦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继续道:“我觉得需要注意的不是老黄,而是姬霓,这小家伙装傻充愣地本事不小啊,要不是我前几年四处闲逛偶尔听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位看着温良恭俭让的姬霓殿下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前几年他到了郝国那边,一口气做掉了四个诸侯……”
“……有传闻郝国伯爵早有防备,招募了不少的修士和武道高手,护国真人更是个神满境,不是那种闷在山里只知道修行的绣花枕头,是个靠厮杀出来的有真本事的,可还是大半夜的被姬霓带着一群扈从杀进伯爵府,这个神满境当时也就是多扛了几柱香,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扈从打成肉泥,想跑都没跑了,其他修士也都只有被打死的份。”
“这大概就叫藏龙卧虎吧!”
姬南笑道。
老圭砸吧着嘴巴,道:“公子,看样子我们还缺两个像服四爷那样猛人啊,往那里一站,高他两境的都要寻思一下的,要不然罩不住场子啊。”
姬南笑了笑,道:“天伤殿就不要打这个主意了。
这是镐京城里我那位伯父和我父亲的家事,荣叔祖早就有言在先,昭礼东宫不会参与这些事,天伤殿的人更不能参与,一文钱都不能参与。”
老圭一只手拎着酒葫芦灌酒,一只手慢慢梳理头上本就不多的几根毛发,过了好一会,老圭放下酒瓶,轻身说道:“看来还得我亲自出马,把几个只认钱不认人的老妖魔鬼怪请出山,可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很能打?”
姬南疑惑道。
“非常能打!”
老圭咧着嘴,吸入一口冷气,缓缓言道,“皆是些历经无数血战、深重罪孽的千年妖孽。
我结识过七八位此类亡命徒,昔日里因缘际会便聚在一起,缘尽则各自东西。
据闻前几年已有数人陨落,更有两个落入了四合庭之手,也不知如今尚能剩下几个……”
“……况且,这些大妖性情极为桀骜不驯,难以驾驭,杀人放火、毁家灭门如同日常饮食般稀松平常。
指不定来了说是给公子效力,事情没帮你办好,还惹出大大祸,总归风险太大,难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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