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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秀云默默跟着他进房,又说:“明天就是秀梅的生忌了,我也想去祭拜她一下,可不可以。”
唐振华蹙眉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还是别去了,我怕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可是秀梅是因为我们死的,我这心里啊,这么多年就没有安生过,一看到小宁的手镯我就想起她,她生前最珍爱那东西,那天被打破的时候我的心都喘不过气来。
振华,你就让我去吧。”
唐振华始终不为所动,谭秀云又僵持了几分钟,见如此,也只好放弃:“那好吧,你们去吧,明天早上我起来给你们准备东西,对了,有继桥的消息了吗?”
“还没,我已经派人在找了,很快会有的。”
“继桥这孩子心思稳,也藏得深,这次的事情真的不像是他会做的,我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很快会有消息的,别想了,睡吧。”
唐振华率先盖上被子,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他是市长,也觉得这个家维持的很辛苦。
经过这一周的训练,大家对许铭城的手法还是认可的,毕竟他的确有真才实学,不是一个空降的花瓶。
对星期六的培训,也是报以了高度的期待,因为这个星期他们学到了不少新东西,许铭城这人绝对是够义气的,似乎没有藏私,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
顾宁也很好奇这么年轻的年纪到底是哪里学了这一身的本事。
那天醉酒之后,他们在行里见面,许铭城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点头致意,然后快步离开。
顾宁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阴晴不定,所以很适应。
若是他现在依旧喜笑颜开的对着她,她才感觉恐怖。
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种重新回到课堂的感觉。
沈若男坐在她的旁边,也肯定的说:“小宁,虽然这行长是代理的,但是我有预感很快就会升任正式的。”
经她这么一说,顾宁才想起,对啊,许铭城当初是以代理行长的名义来的,只是这么长时间了,自然而然的,大家都把他当成了正式的行长。
“呵,说不定人家就是来这里实习的,等过段时间还要高升。”
“这也说不定,毕竟许家家大业大,他也有可能会调到北京去。”
沈若男的话真是毫不夸张的说。
顾宁觉得也有可能,有一个央行行长出身的爷爷,比什么都强。
当然这也得许铭城自己争气才行。
说起许家,沈若男突然来了兴致,见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就说:“你听说没,许老爷子要公开为许铭城招亲。”
顾宁原本正举杯喝水,突然被呛着了,为许铭城公开招亲?有没有搞错,他又不是许小姐,他是许少爷!
能想到这也的法子的,她突然佩服许老爷子,认为这许老爷子也是一朵奇葩。
不过也可以理解,人老了,心思都放在儿孙身上,许家就许钟情和许铭城一双儿女,许铭城算是长子嫡孙,身兼重任,年纪越长,家里老人自然会心急,完全符合中国古代劳动人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伟大理念。
顾宁的脑海里突然想到许铭城身穿红色洗袍,手抱花球,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底下是无数引颈侧畔的待字闺中的黄花闺女翘首企望,人声鼎沸,人山人海,你推我挤,就等着许少爷手上的那个花球抛下的瞬间,开始抛头颅洒热血,混乱的不止是场面,还有顾宁,她被自己的臆想给逗乐了,忍不住笑出来。
大庭广众,她一声扑哧笑,完全打破了现在的气氛。
沈若男无力抚额,用力顶了她一下,顾宁如梦初醒,周边的眼神全部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白皙的脸庞一瞬间透出嫣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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