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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有种感觉,身后的京备五营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十分蹊跷。
更蹊跷的是匈奴远袭而来,粮草军备并不充足,定然是要快攻才有可能趁虚而入一举拿下盛都。
然而却因城门口上挂了陆潇年的首级而拖延了两日,使匈奴人粮草的压力倍增,难道是有人故意拖延?可谁又能如此了解坚昆能捏准他的心思?
季常沉眉深思,突然被李伍推了下手肘,“镇守!
快看!”
耳边先是响起了轰隆隆的声音,像是从天边滚来的阵阵春雷,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天边出现了一道黑线,如浪潮涌来。
“敌袭!”
号角声响起,夕阳如血,染红了天际,风带着凛冽的寒意将旌旗吹得猎猎作响。
黑压压的一片匈奴铁骑身披兽皮,手持弯刀,眼神中闪烁着野性与贪婪,他们长驱直入掠过半个大盛,只为今天。
马蹄声如雷,仿佛一群来自地狱的野兽,冲向橦关镇,欲将中原的繁华一口吞下。
“守城!
!”
季常振臂高呼,心跳如雷。
*
距京三十里外的京备五营,是盛都的最后一道屏障,在听到了不远处的战鼓声后于一声令下冲向橦关镇。
而对作战计划一无所知的祁岁桉已两日未眠,可他没有丝毫睡意。
他站在京备天字营的侧营帐内,望向天边。
残阳血红,脚下大地震颤,时不时有传报兵冲进帐内汇报军情。
“九殿下,还是坐下等吧。”
说话的人正是军备营监军籍奎。
祁岁桉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他昨天是被陆潇年掳进这军营里来的。
当他二人被带到他们面前时,营帐里所有人的眼珠都几乎掉了出来。
尽管陆潇年掏出虎符,可众人面面相觑仍无人敢上前半步。
像是早就料到会如此,陆潇年转向祁岁桉,“劳烦殿下,为我正名验身。”
后来,经过解释众人才相信面前站着的是如假包换的陆潇年。
而城门上的首级不过是用死囚易容,用来迷惑敌军的。
当然,也是祁岁桉用来胁迫皇帝的手段。
后来祁岁桉被关在在内账,隔壁好似一整夜都在商议布置战术,而他什么也听不到。
直到天亮前陆潇年才掀开帐子走进来。
祁岁桉冲上前去质问,“你为何要把我掳到这来!”
陆潇年眼底血丝弥漫,凝了他一会道,“怕殿下耍赖,欠债不还。”
说完两个重甲卫兵走进帐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小侍从。
“守好九殿下,没有我的命令,他不能踏出这军帐半步。”
“是。”
“殿下,”
陆潇年手心朝上,眉目漆黑地望着他,“解药。
只剩两颗了,祁岁桉从袖中取出药瓶,准备将一粒倒在他的手上。
可陆潇年却忽然撤回了手,一动不动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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