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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方宁又仔仔细细地找了一遍,大惊失色,“没有!
!
我的药瓶,没了!
!”
“没了就没了。”
周明达掏了掏耳朵,有些失神,还在想着这不妙的卦象。
“你不懂,你不懂。”
方宁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崩溃,“这一瓶药下去,殿下的身体就要不成了...”
“哦。”
周明达先是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回过神来,揪着方宁的帽子,扯着他的耳朵吼,“什么?你不是说他只是肠胃不舒服?怎么吃个药小命就没了?!”
方宁噎了一下。
“我没说‘只’。”
周明达气得脑仁儿疼。
他揪了一下驴尾巴毛,驴嘶吼着往前突突地跑,把两人的午膳差点颠簸出来。
“周先生,你不是...不喜欢殿下吗?干什么...比我还着急?”
“老夫遛驴,你管得着吗?!”
俩人骑驴狂奔,身姿十分不雅,可配上两人的破衣烂衫,倒也不算惊世骇俗。
裴王府门口已经围了一圈天威卫与巡城军士。
刚下过一场大雨,那些人的帽盔上淋了水渍,可他们仍是身形不动,表情冷淡,仿佛看守诏狱一般森严。
方宁翻身下驴,正要闯进去,却被周老夫子拦腰一把薅了回来。
“阿宁啊,你不行针开方子的时候,也稍微动动脑子行吗?”
“可是殿下...”
“噤声。”
朱门缓缓而开,一老者被年轻的药童扶了出来,脸上怒意丛生。
“师父,你别生气。”
小药童拉了一下肩上的药箱,小心翼翼地说。
“伤得就剩一口气了,还不许老夫诊脉。”
老大夫心痛又羞愤,“既然裴王殿下看不起太医院,也不珍惜陛下的一片苦心,那老夫何必自作多情,自讨苦吃。”
周明达递了个眼神给方宁。
方宁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又偷偷抹了一把泪。
周明达心里凉了凉。
他揪着方宁的领子,便走到了裴王府的偏门。
守门的是两个天威卫小旗,其中一个,方宁有些印象,似乎曾过府递过文书。
方宁喜上眉梢,急匆匆地冲了出去,抓住那小旗的手:“黄小旗,真是太好了,麻烦你让我进去看看殿下,我...”
黄泽有些嫌恶地抽回了手,抬脚踹翻了方宁和他宝贝的药匣子。
方宁稀里哗啦地倒在地上,捂着剧痛的侧腰,那单纯的眼神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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