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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糟糕。”

五条悟毫不犹豫的开口。

夏油杰不赞成的皱眉。

“哈哈哈哈哈！”

千手柱间看着他们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大笑，“但就是这样的世界，对于我的族人来说，都是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普通人只要勤奋一些，不用冒着生命去执行任务，每天都可以思考自己想吃什么，小孩子还可以去上学，最烦恼的事情也不过是作业太多之类的。”

“真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美好，但是这样的世界，却依然存在着黑暗的地方。”

千手柱间垂下眼，他回忆着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惊喜，但却在真正的接触之后，才发现，他理想中的世界，永远都不会实现，“军警内部都不是一条心。”

“千手阁下。”

条野采菊轻声提醒。

“抱歉。”

千手柱间无奈的挥挥手，“政治家的儿子将来也会成为政治家，公司集团的儿子将来也会继承公司，但是那些普通的家庭呢，更底层的家庭呢，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向上走，不仅如此，几乎世袭制的制度，在遇到昏庸的继承者之后，就会被别的掠食者吞噬一空，连带着依附他的无数人也会被牵连，为了壮大自己，为了得到更好的资源，所有人盯着四面八方的利益，不放过任何机会。”

五条悟：“这是人性。”

“没错。”

千手柱间点头，“只要是人，都会这样，所以不管在哪里，贫穷落后的世界也好，科技发达的世界也好，人的本质永远不会改变。”

“所以书对我毫无用处。”

千手柱间望着横滨港口那排列整齐的集装箱，那里面有各种进出口的货物，不仅仅包括生活物资，甚至还会有走私的武器，形形色色。

“书无法改变人类的思维，相反，使用不当或许会造成更大的灾难。”

千手柱间转头看向夏油杰，此时的他仿佛一个智者，“你看，这个拥有书的世界，不也还是这样吗？”

夏油杰微微一愣，他此时此刻明白了什么，但是缺少阅历的无法明白更多，只能呐呐的看着千手柱间。

此时反而是白垩站了出来，他戳了戳千手柱间的小腿，“既然你对书没兴趣，不如加入我的小队，帮助我拿到书！”

这下反倒是千手柱间愣住，他突然拍着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能一直坚持自己的目标也很不错。”

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千手柱间毫不客气的抱起白垩，他望着白垩和坐在白垩头上的五条悟，他们都有一双蔚蓝的眼睛，在天空下就连最昂贵的蓝宝石都相形失色。

他们是那样的纯粹和美丽。

真是一对可爱的搭档。

千手柱间注视着这对眼睛，说道：“我可以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帮助你，但是你要可以告诉我，拿到书你要做什么？”

白垩歪头，“我没有什么愿望，原本是想要用书给悟制造一架机甲，但是现在，我们决定如果拿到书，就尝试用书去消灭夏油世界的诅咒。”

白垩简单的向千手柱间解释了一下诅咒，一种诞生于人类负面情绪，会攻击人类的怪物。

千手柱间闻言，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夏油杰所在世界的诅咒，更加证明了人的天性。

所以他还是多说一句，“如果书无法消灭那些诅咒，夏油你或许可以试试其他的方法。”

夏油杰诧异的看着千手柱间，千年来无数的咒术师都研究了很多方法，千手柱间能有什么方法呢？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你无法抵抗诞生于负面情绪的诅咒，为什么不尝试加入政府呢，成为足够有话语权的人，以管理者的身份提升国家居民的幸福指数，这样更容易降低大范围的负面情绪吧。”

千手柱间看着夏油杰的制服，“你现在还是学生吧，现在还来得及，老实说，自从加入了军警，我也每天都感觉自己想要毁灭世界。”

千手柱间开了个玩笑，“按照你们那里的说法，恐怕是每天都能诞生一只诅咒的程度。”

“垃圾工作。”

条野采菊认同。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这是他从未想过的角度。

“哪怕无法看到，我也能想象得到那些诅咒诞生的原因，房贷车贷，老板又不做人，工资好低，生活压力大，学业太重，未来毫无希望。”

千手柱间总结了一下他看到的犯罪记录，这些都是出现频率非常高的。

夏油杰忍不住扶额，完全被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