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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气氛微妙,玻璃房的大门再度打开,斐堇召在佣人的指引下进入,将气氛炒到高潮。
他是斐家公开的私生子,斐景天出轨在外偷摸生下的儿子。
一家人里只有斐欣的母亲见到他,恨的咬牙切齿。
大多数的目光都落到西装笔挺的斐堇召身上,都说他前半生不知道在哪个山村里长大,如今真人一见,这风霜磨砺后的男人,气质清冷沉沉,比在场多数富人都要出众。
他自然融入名利场和身边每一个过来的人打招呼,高不可攀的模样随着浅色的眸子里泛出虚假笑意,变得亲和。
斐堇召会来,姜暖暖是没想到的。
按道理他被家族排除在外,为什么来这?利用斐家名声拉合作?
以他们公司举步难行的现状,她还觉得真有可能。
斐堇召随手拿了杯酒与身边接近的人攀谈,目光猝不及防的隔着人群捕捉到了姜暖暖,他从没见过她穿这样古典华丽的裙子,曲线毕露,如女神一般耀眼至极。
凑巧与他说话的柏梁注意到他看姜暖暖失神,玩味的说:“真巧,我们又见面了,斐家小少爷。”
之前在酒吧他们见过一次,斐堇召压低了眼睫,接过他递来的名片。
柏梁说:“有空来晨星俱乐部我们边玩边熟悉,那的顶层都是顾时洲的,到时候叫他请客,今天就别去打扰他了。”
斐堇召摩挲着名片,淡声问:“为什么?”
柏梁笑说:“姜暖暖今晚是他的女伴,俩人难得见面凑到一起,别硬插足了?”
斐堇召将名片放回桌面,直接丢下一句失陪,迈开长腿绕开酒桌,向姜暖暖走过去。
柏梁想点根烟,摸摸空瘪的裤袋,笑容稍淡。
自从杭盼夏公开自己讨厌抽烟的男人,觉得犯恶心,他就有段时间没抽了,当然,也很长时间没见过她。
她是真不想回头了。
心中烦躁,柏梁独自离开玻璃房。
顾时洲一直没干涉姜暖暖与富太太们的社交,而是用眼神将她划到自己的领地内,也无男人敢上前攀谈,顾廷宴和斐堇召的接近,让他像只敏锐护肉的鹰,一下就察觉到了。
依靠在石膏柱上的男人收起懒散的模样,捞过富婆堆里的姜暖暖,薄唇贴在她耳边,“我后悔带你来了。”
姜暖暖后背撞到他怀里,纤细的腰肢被他紧握,人被他推着往餐桌的方向走。
别说他,她现在都有点后悔来了。
步子还没踏出两步,顾时洲就低低骂了一句难听话停下,像一个即将被人抢夺心爱玩具的男孩,死死将她按在怀里,试图用身躯将她都包裹进去。
斐堇召从餐桌边绕过来,顾廷宴则从身后来,将两人夹在中间相逢。
四个人碰面时,三双眼睛都黏在姜暖暖的身上,害的她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该庆幸翟蘅和翟霖迟到了,没有六个人齐聚一堂。
出于礼貌,姜暖暖强壮镇定的以客人身份,从臂弯里挂着的小包内拿出礼物盒,先递给顾廷宴,“顾总,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物。”
她笑容浅淡,言语里都是客气生疏。
顾时洲卑劣的蹭她礼物,攀她关系,“我没来得及买,跟她送给哥同一件礼物。”
看着两人身躯相贴,远超普通女伴的亲密样,斐堇召的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大手攥紧,深深扯着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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