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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
“嗯。”
翟蘅默了默,“看到了,抱歉。”
姜暖暖心往下重重一落,咬了唇。
翟蘅看她水雾雾的眼睛又要哭了,按住她泛红的眼尾,“不哭,那不怪你。”
“我知道。”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花花爷爷,他以后又要怎么活。
姜暖暖揣着心思缓缓睡了过去。
翟蘅在床边坐了好一会,直到她呼吸平稳绵长,外面的人进来寻他了,他才压低声音说:“拿个轮椅过来。”
知道他强忍到现在,状态已经很不好的男人,立即为他拿来药物和轮椅,“我带了药,您先吃。”
翟蘅按着扶手坐上轮椅,强忍双腿胀痛难耐,抚了抚闷痛的胸口,说:“先带我去见翟霖。”
。
。
。
翟霖还在医护帐篷里进行肩膀清创,人还清醒着,满身的汗,金发湿漉漉的贴着头皮,看见他来,开口问:“她睡了?”
翟蘅到他面前,冷漠道:“这次你护她,我不怪你。”
翟霖自知理亏,抿唇不语。
他现在见到翟蘅,就要想起与姜暖暖同眠的两个夜晚,像是背叛,又像是背地里偷情的即视感,心里很变扭。
翟霖低垂的双眸微光闪烁,还没从情绪里挣扎出来,就听翟蘅说:“姜暖暖不欠你的,和傅诗柳签订的那纸合同不过是场儿戏,现在游戏结束,回陵港后她不再是你的心理开导师。”
翟霖猛地抬眸,哗啦一下移开凳子起身,肩上还在清理的伤口一拉扯,疼痛让他狠狠拧眉,咬着牙说:“这事你说了不算。”
翟蘅抬头,俊逸的面庞冷若冰霜,嗓音温和决绝,“等你骑到我头上,再来跟我谈。”
他转动轮椅离开帐篷,身后身形挺拔的男人,握紧的拳头咯吱作响。
刚出帐篷,翟蘅装出的平静瞬间狰狞扭曲。
他一手捂住胸口。
脖颈青筋鼓起,心脏绞痛让他无法顺畅呼吸,身体从轮椅上摔下,栽入雪地,就像精致漂亮的瓷器娃娃,摔出满身裂痕。
翟霖听见外面有人尖叫要急救,扯开帘子出去看见倒地翟蘅,双目骇然,“哥!”
一架直升机冒着环境危险迫降山顶,连夜把人送回陵港医院进行抢救。
这边陵港的深夜里,顾廷宴下了会,李助才将地雷村大地震的事告诉了他。
男人疲惫的神色僵住,转动的钢笔帽从手中脱落,滚在地上。
他猛地从椅子里站起身,一边扣西装纽扣,冰冷的气势徒然狂躁,“你现在才跟我说?!”
李助低头,连忙回:“直升机在顶楼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随时去。”
顾廷宴压着心慌,匆忙路过他身边,撂下狠话,“回来再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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