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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隐心脏一痛。
齐棹试图救场:“祁危,她不是外人,是你的妈妈。”
祁危这才从“齐棹世界”
中出来一点,他看了眼有点无措的华隐,注意到华隐似乎想要跟齐棹说算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两句话好像有点问题。
……他不是讨厌华隐的意思,他只是想跟齐棹齐独、就他们两个人一起。
但他没有解释,只是嗯了声,随后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不太熟练地开口:“那,一起吧。”
齐棹松了口气。
华隐则是既有点懵,又满是惊喜,要不是之前精神科的医生跟她说对待祁危一定要平和,因为情绪是会蔓延、互相影响的,她现在都要激动地问一句真的吗?
自从祁危出事后,她再也没有和祁危同桌吃过饭了。
华隐一时间说不出话,齐棹倒是很自然,他顿了顿,思索了几秒后,决定再试试往前一步。
于是齐棹轻声跟祁危说:“阿姨刚刚误会了你的意思。”
祁危动了动眸。
他知道齐棹想让他说什么,他也知道正常人是会道歉的。
他得做个正常人,才能跟齐棹成为真正的朋友,才能离齐棹更近一点。
祁危看向了华隐,华隐几乎都要说没关系了,却被齐棹用眼神制止住。
随后就听祁危滞涩且缓慢地道:“对不起。”
他低声:“我不是那个意思。”
华隐都想要哭了。
她眼眶瞬间就红了,但为了不在孩子面前失态,只能慌忙地偏了下头,借着屋子里的昏暗做遮掩,用微微沙哑的嗓音说:“没关系,本来也是你和小棹先约定好的,是妈妈横丨插一脚。”
祁危今天状态确实可以,他听华隐说了这句话后,还能给出一点点表达他脾气的回应:“嗯。”
确实是华隐插了一脚。
华隐没听见,但齐棹听见了。
所以他看了祁危一眼。
祁危慢半拍似的眨了下眼。
屋内虽然很昏暗,可他能够看清齐棹的面容,他习惯了这份黑暗,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才能找到安全感。
齐棹刚刚那一眼有点睖他的意思,好像在说他不该这样对华隐。
……好可爱。
他那样看他,好可爱。
等到三人坐下后,其他人也就出去了。
祁危也得以又放松了一点,屋内的光线确实不明亮,但也是有一点点的,能够看清楚菜。
帝王蟹的蟹壳都处理干净了,只有蟹肉和蘸酱,没有蟹壳。
所以祁危在坐下后,就抿了抿唇。
他还想给齐棹剥……
虽然他也不会剥蟹壳,但他要是剥了,在齐棹眼里,他就对他好了吧?
——祁危在有时候,脑子里的想法绪完全就是一根筋。
华隐作为大人,在坐下后反而有点无措,倒是齐棹很坦然地先扒了一口饭吃,再用蟹肉蘸了酱:“……唔。”
他示意祁危:“超级好吃!”
祁危对上他亮亮的眼睛,也觉得自己饥肠辘辘,跟着夹了一筷子蟹肉。
这顿饭才终于正常开始吃。
只是祁危吃饭的动作慢,齐棹也就放慢了速度陪他,华隐吃了几口后,发现自己儿子有几分不对劲。
齐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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