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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对这个人的印象挺深刻的。
在这徐州六郡,论家世底蕴,陈家、鲁家、诸葛家、张家都极为深厚,真要掰手腕的话,还不好说谁输谁赢。
而在财富方面,公认是糜家,但林墨很清楚,如果说徐州有谁能跟糜家的财力相抗衡,那一定是笮融了。
这货是绝对的敛财高手,在陶谦手下的时候,他督管下邳、广陵和彭城三郡钱粮,直接把陶谦老儿吃的找糜家借钱周转。
就这,他还不满足,广陵郡长赵昱宴请他,这货见人家有钱,直接来一手杀人越货,抢了。
后来薛礼在一次巧合下遇见了笮融,也宴请他,笮融一看,嚯,有钱啊,杀之,抢了。
再后来,豫章太守朱皓没宴请他,但他听说朱皓挺有钱的,干脆就自己上门去,然后,又杀之,抢钱。
活脱脱东汉末年的张世豪,搞钱悍匪,南无加特林菩萨,为了搞钱是不惜一切手段。
难怪说话这么好听,老子这三脚猫的功夫,竟然被他说的能跟吕布一较高低,大写的服。
“笮国相客气了,请里面奉茶吧。”
过门就是客,更何况还是陈登带来的,林墨还是要给几分面子。
厅内炙烤着银屑炭,照儿先是拿着一件貂皮大氅贴心的披在了林墨身上,再倒好热茶才退下。
“笮国相从下邳来彭城,还盛意拳拳,我本不该泼冷水的,但曲辕犁和龙骨水车我岳丈已经献给了温侯,想分利的话我爱莫能助的。”
林墨先入为主的觉得他是想来搞钱。
“允文贤弟啊,叫国相多见外,我虚长你十多岁,唤一声笮兄就是给足了愚兄面子。”
笮融先把关系拉近,又道:“不过允文贤弟有点小觑愚兄了,我不是为了分利,纯粹是为了结识贤弟你啊。”
他挪动小板凳靠近林墨,笑眯眯道:“时常听元龙提起你,奈何无缘,只能神交,今日相见,虽是寥寥数语,却一见如故、交浅言深、相逢恨晚,我对贤弟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少年侠气,结交五都雄,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
好诗,好诗啊!”
卧槽,这货真是个嘴碎子。
还把自己在鲁肃面前背诵的这首词给用了出来,以便拉近关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林墨茫然的看向陈登,后者尴尬的笑了笑,“笮兄是个本分厚道的人,确实仰慕你很久了。”
“还是说事吧,大家都挺忙的。”
果然是个高冷的性格,无妨,高人都是性情淡泊,笮融并没有挫折感,随后为难道:
“唉,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言语上得罪了温侯,我知令翁在温侯面前一言九鼎,想请允文贤弟在令翁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笮融眼眶湿润、情真意切的叹道:“人啊,真的不能做错事,否则可能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直到遇见了贤弟,我就知道我翻身的机会来了啊。”
说完,他很上道的拿起一旁的锦盒,打开后是垒的整整齐齐的金饼,少说都有二十块,千金啊,出手真是阔绰。
“年轻的时候得罪了温侯?我记得温侯到徐州才不到两年吧。
。
。”
“朝闻道、夕死足矣,有些人懂事的晚嘛,就比如愚兄。”
笮融是真不知道害臊的。
看来曲辕犁和龙骨水车的发明确实让岳丈在吕布面前地位直线上升,竟然都压了陈家一头,否则他也不会来找自己。
不过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自己发明了一堆东西才换了五百金,笮融一出手就是千金,壕无人性。
我也不想帮他,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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