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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便将自己刺配陕州、刺杀张管营的经历一一道来,却隐瞒了与娇秀及童贯的纠葛,只说自己因打抱不平伤人,才被发配陕州。
范全叮嘱道:“从今往后,你就叫李德,李大郎。
还有,你脸上的金印得想办法去掉。
定山堡远离京城,官兵鲜少踏足。
我在此有几间草屋,二十余亩田地,还雇了几个庄客打理。
你就先在此避避风头,等风声一过,再做打算。”
王庆忧虑地问:“我这脸上的金印能去掉吗?”
范全自信地说:“我对医术也略有涉猎。
当年在建康,有幸结识了‘神医’安道全,以重金结交,学得了去除金印之法,至今记忆犹新,不妨一试。”
说完,范全拿出一包药粉,用水调和后,涂在王庆脸上的金印处。
一日后,金印处泛起红疤。
范全又用金玉细末调治,历经二月有余,那金印竟奇迹般地消失了,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某日,范全告知王庆要去州里当值几日,便离家而去。
次日清晨,王庆刚洗漱完毕,庄客便来报:“段太公来访大郎。”
王庆心中诧异,暗自思量:或许是段太公来看望表兄的吧。
于是,他迎出门外,只见一位面容苍老、银须飘飘的老者站在门口。
王庆客气地回应道:“范节级因公差在外,目前并不在家中。”
那老者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你就是李大郎吧?”
“正是。”
王庆答道。
“我正是专程来找你的。”
老者爽朗地说。
王庆连忙将老者迎入客厅,一番寒暄后,二人分宾主落座。
段太公仔细打量着王庆,从头至脚,不住地点头称赞:“果然魁梧不凡!”
接着,段太公便询问起王庆的来历,为何会来到这里,与范院长是何亲戚关系,是否已成家立业。
王庆心中警觉,于是编了一串谎话,含糊其辞地说:“我乃西京人士,父母早逝,妻子也已离世。
范节级因公干到西京时,见我孤苦无依,便将我接到此地。
我略懂些拳脚功夫,打算日后在本州谋个前程。”
段太公听后大喜,又问了王庆的生辰八字,便告辞离去。
又过了几天,王庆正心中疑虑重重,这时,一个道士推门而入,问道:“范院长在吗?”
王庆打量着眼前这位道士装扮的人,心中疑惑。
他答道:“范院长公差未归,尚未返回。”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有人喊道:“请问是李先生吗?”
道士与王庆一同向外望去,只见范全恰好归来。
范全将道士迎入内厅,三人坐定。
范全问道:“李先生,您怎会来此?”
王庆闻言,猛地想起:“他便是那卖卦的先生,多年之前,我曾在街头找他算过卦。”
李助也认出了王庆,对范全道:“院长,我一直未能前来拜访,请问您这身边这位可是姓王?”
范全指着王庆说:“这位是我兄弟李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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