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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即便没摔死,但身上中了一箭,依着她那般养尊处优的贵女,不能及时处理伤口定然熬不过这个夜。
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彼时,已经离开邕州城要秘密回京的鹤砚礼收到了一封密信。
他拆开封纸拿出里面的信件,扫了一眼脸色骤变。
一瞬间,浑身的血液几乎要逆流般,大脑嗡嗡作响。
喉间一抹腥甜涌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墨萧大惊,“王爷!
您没事儿吧?”
鹤砚礼一个字都没说,飞奔着跑出驿站上了马,朝着南边而去。
大雪纷扬落下,黑夜中,骏马疾驰一刻不敢停歇。
他怕,怕什么呢?
鹤砚礼紧握着缰绳,细细思索这个问题许久,给了自已一个答案。
他怕那个凉薄的负心人没有死在他的手里!
?
乔挽颜意识渐渐清醒,还未睁开眼便感觉到浑身上下像是断了一般,紧接着肩膀处刺骨的痛意袭上脑海,疼的她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疼。”
她缓缓掀开眼帘,入目的是一片陌生的破旧屋顶。
稍微动一下便疼得她冷汗直流,干脆放弃了起身,偏过头尽可能的在有限的视线内看清周围的情况。
她躺在几块木板上,旁边是烧的噼里啪里直响的木材堆火。
堆火的的另一边,是穿着一身孝衣的姜祁云。
乔挽颜欲哭无泪,“不妙,白无常长的这么像我的熟人,太晦气了!”
姜祁云:“。
。
。
。
。
。
。
。”
“你没事儿吧?我还觉得晦气呢,被你拉下了悬崖受这种罪。”
姜祁云抱怨道。
还好悬崖下面是条河,他摔下来感觉浑身都要散了架了,却还要抱着晕厥过去跟条死狗一样的乔挽颜去找地方御寒。
好不容易找了个荒废多年的茅草屋想要找身衣服将湿掉的衣服换下,却不想只找到几套孝衣,如今还要被这个无耻的女人说晦气。
乔挽颜眨了眨眼睛,声音还带着鼻音,“我还活着?这么高的悬崖掉下来我竟然还活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莫非我才是天选之人?”
姜祁云嘴角微微抽搐,凑了过去手背落在她的额头上,还真挺烫的。
他道:“准备准备,以后可以当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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