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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贼军拼个两败俱伤,无论是对我汉家、我梁国,亦或是对王上,都是有利无害的事。”
默然哀泣许久,又冷不丁开口道:“自兄长身死彭城的那一天,我便立志: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对这些事,刘荣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剩下七百多骑,有掉队的,有崴了马脚的;
“只恨如今,不过是皇长子的身份,根本无法为老将军做些什么……”
相比较而言,草原游牧民族的战争,则更显随心随性,或者说是杂乱无章。
“――毕竟比起太祖高皇帝的弟弟:楚元王刘交,还有楚夷王刘郢客,刘戊这个三世楚王……”
“我带来的五百亲军,每十人一队,将马留在这里,藏匿身形,徒步靠近叛军的淮泗大营。”
――刘濞改强攻睢阳为佯攻睢阳,试图想要引周亚夫出昌邑,但张羽老臣谋国,断定周亚夫不会上当。
“――老将军与故楚相,都是我汉家的功臣。”
闻言,张羽只悠然发出一声哀叹,虽没点头,却也开口说起了自己的兄长:已故楚国相,张尚。
于私,张羽也想要借此机会,为死去的兄长:故楚相张尚报仇雪恨。
“――听闻这位死去的楚国相张尚,是老将军的兄长?”
将三五位将官召集在身边,一边撕咬着已经干硬,甚至都有些冰冷的米饼,韩颓当一边做着战略部署。
“――我又何尝不知:王上的大事,是想要尽量保全力量,以图不该图之事?”
作为降将,尤其是本身有汉人血统,先因父亲韩王信判汉而‘成为’匈奴人,后又归降汉室的降将,韩颓当在用兵之道上,其实颇有些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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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泗口,在后世被称之为:清口。
而后,便在众将官想要出声劝阻,却又怕淮泗叛军察觉而不敢开口的焦急目光注视下,带着那五百同样打扮的亲军,如蚂蚁般撒向淮泗大营。
“――于是,吴楚兵临梁地之后,我亲率兵马出击,以缓阻吴楚贼子的攻势;”
见副将策马来到面前,韩颓当只稍一挑眉,似是对麾下骑兵来得这么快而感到诧异。
于公,想要尽可能保全力量,以增加日后‘争储夺嫡’,如愿受封为皇太弟的筹码;
于私,梁王刘武也想报仇。
这也正是过去这段时日,刘荣为何将所有梁国将官,都视为想要做梁王刘武‘从龙之臣’的潜在投机者,却唯独将老中尉张羽,视为可以亲近的人的原因所在。
听出张羽这层潜台词,刘荣也是莞尔一笑,算是默认了张羽的建议。
???
“但王上说:睢阳危难之际,周亚夫按兵不动;若周亚夫有难,睢阳也绝不会派出一兵一卒。”
但对于张羽这于公于私,都根本挑不出不妥之处的请求,梁王刘武却拒绝了。
“淮泗即下……”
“社稷,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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