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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魄收回饮血刀,稍稍颔首。
对着黑鸦勾勾手指:“我刚刚发现,那暮大夫好似变了个人。”
黑鸦睁着茫然的眼睛,伸手在后脑勺抓了几下:“怎么变了?”
阎魄沉思片刻,道:“变凶了。”
和之前的涂山暮比起来。
他刚才见到的那个,明显更凶一些。
好像他不应声,随时都能动手一针扎在他死穴上似的。
“尊主,暮大夫是不是生气了?”
黑鸦觉得自己智商上线,双眸发亮的说:“肯定是的。
这才新婚第一天,你晚上就不见踪影,暮大夫是不是以为你出去鬼混了?”
阎魄听了,猛地生出一种“我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的荒唐感。
然后就听黑鸦又自顾自的分析:“你昨日就没有洞房,今日白天的时候还不让暮大夫把脉。
到晚上又不见了人影。
尊主,我在茶棚的时候听过,像这样的,那都是声名狼藉的浪荡子做出来的事情。
那些姑娘说起来的时候,可伤心了,眼泪止都止不住。
方才暮大夫的眼睛,红了没有?”
原本阎魄还觉得黑鸦胡说八道。
可听他这么一分析……嘶!
有道理啊!
阎魄如今对涂山暮的感觉,更多的是愧疚。
这百日内,只要不洞房,他什么都愿意配合涂山暮。
现在一听自己伤了人家姑娘的心。
再联想到白天看到涂山暮偷偷拭泪的样子,阎魄心里也不好受了。
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我没注意啊。
可能有点吧。”
阎魄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环抱在胸前,问:“那我现在怎么办?她现在跑了啊,明日私塾要开始授课,我们今日的四个时辰还没开始呢。”
八个小时。
大部分时间只能靠晚上睡在一个房间里刷。
剩下的时间,白天一起吃饭、说说话、逛一逛,差不多也就补齐了。
要是今天晚上涂山暮不回房,他明日难道还要一个劲的粘着涂山暮不成?
同时在担心这个问题的,并不只有阎魄一个人。
药房里,涂山暮双手撑在桌上,哈哈的冷笑:“你开什么玩笑,你要试试突破同心果的限制?我要是有办法突破,我还成亲干什么?”
下一秒,表情又变了,声音也低沉起来:“你不试怎么知道?我堂堂妖尊,要我和那个男人出双入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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