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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概念上,所有的疲于奔命都是出自本能的想逃、想跑,脑海中会有千百种逃生的设想,但潜意识中似乎从没想过会有一个成真。
因为当我静下来时,我便会告诉自己,其实我并不安全,就如同此刻……
如果它真的无影无形,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我和袁霏安静地躲在这里就没事了吗?
我一点都不这么认为。
可是,我还是乖乖得缩在这里,在心中乞求着一丝半点的生机,用流动的时间来安抚着自己“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走,寂静之中只有我与袁霏的沉沉呼吸声,我和他都没有开口说话,但交错的手却是紧紧相握的,我们都在等待未知的际遇,期待任何一个变数。
也许,当黑夜过去它便会收敛起来?也许,它找不到我们便会放弃?
思潮翻滚着。
不安地等待着。
仿佛在回应我们的不安,一个清脆入耳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滴答”
我与袁霏同时更加大力地握住对方的手,我茫然地分辨着水滴声的位置,它来了吗?它在哪里?它发现我们了吗?
“咚”
!
我与袁霏剧烈一颤,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拍了一下铁皮讲台的正中!
沉闷的声响几乎令我的心脏破膛而出!
然后,那个东西慢慢移动了起来,仿佛是用指尖划过铁皮造成的尖锐声响,一点一点磨过正中,向侧面而来,我瞪圆了眼睛惶恐地缩在袁霏怀中,但目光已经移向了讲台的左侧,
如果,它真是用手划着讲台移动的话,那声音的方向说明它在往左走……如果我没有猜错,它的手会出现在左侧的边沿上,而我,位于这个不大空间的左侧……
难以言喻我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讲台的左侧、聆听着背后铁皮传来的刺耳声响,朦胧间,仿佛又闻到了那股刺鼻的药水味。
然后,一团在漆黑的夜色中依然显眼的黑色物体以缓慢的、恰好挑衅我忍耐极限的速度一点、一点进入我的视线之内。
好像是一只手,但这只手已经变形。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它看上去比普通人的手指大了一些,像是浸水的尸体变得浮肿一般,根根手指都肿胀着。
我的大脑清晰地反映着我眼睛看到的东西,可是我却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
其实。
我根本无从判断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否存在着手指,但我却直观的认定那是它的手,一只不再属于人类的手。
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手拐了进来,缓慢地在空气中摸索着……如果它有身体,那这只手的角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最大物理限度,它没有手肘。
至少我看不到它的手肘,但它却弯曲着进来了,而且仍在慢慢向前探……
它就要触摸到我了……而我,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
“滚开!”
袁霏蓦然大喝出声!
他猛地一撞讲台,顿时沉重的讲台倒了下来,在讲台倾倒的一瞬间袁霏拽着我从台下爬出。
沉闷的堕地声后,藉着月光我清楚地看到它被压住了!
因为那只模糊的手被压住了一半!
袁霏半接着我慢慢后退着,我俩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代表着什么,我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盯在那只黑手上。
忽然,手动了一下,沉重的讲台竟随着它的抖动而移动了位置!
它甚至没有给我和袁霏反应的时间,便立刻向我们这边“爬”
来!
铁皮与地板的高速磨擦发出刺耳的尖锐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万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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